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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立著的褚君祈蹙起了眉頭,他確定宋清濘還沒睡,剛剛動靜那麼大,現在怎的突然就沒聲音了?
是他急切了,半夜三更探香閨,這不是君子所為。
就在他轉身準備先離開明日再過來時,敏銳的耳力讓他聽出屋內的動靜不太正常。
宋清濘似在發抖?牙齒在打顫?自己突然敲窗將她嚇成了這樣?
褚君祈自責不已,也不顧什麼男女大防了,使用內力將窗戶震開。
被子下,宋清濘驚恐的聽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雙手緊緊捏著被子的邊角,不讓外頭的光線透進來。
褚君祈看到那團劇烈顫抖的被子,心中驚疑。
他沒想到自己今夜的行為會讓她驚嚇至此。
他忙出聲道歉:“宋娘子,抱歉,是我太著急了。見到你差人送去驛站館的畫,我急著瞭解情況,大半夜過來驚擾了你。”
被子下,宋清濘聽到外頭君公子的聲音,還是不敢掀開被子。
君公子怎會大半夜過來?定然是厲鬼化成了他的模樣哄騙她出去的。
就這樣僵持了良久,褚君祈自認為還算聰慧,可此時也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
良久,他似想到什麼,忙道:“宋娘子可還記得我們初相識那次?你衝到我的馬前伸手拉住我和墨止的去路,說是要借馬。”
“第二次見你,你以一己之力,從人販子手中救下好幾個被殘害的孩子,。你為救人,還把自己的銀票都弄丟了,是我撿到還給了你,可還記得?”
終於,被子底下有了些其他的動靜。
宋清濘顫顫巍巍的將被子掀開了一個小角,偷偷往外頭看,卻正好與褚君祈的視線對上。
真的是君公子?!
在他的注視下,宋清濘緩緩從被子底下鑽了出來。
因剛剛太過驚嚇,汗水都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裳。
墨色的長髮也糊了她滿頭滿臉,說不出的狼狽。
褚君祈第一次見她這般模樣,之前很多次相見,她給他的感覺是聰慧、勇敢、善良且堅強。而此刻這模樣,是柔弱可憐。
褚君祈心頭驀的一軟,心中愧疚憐惜。
他伸手將糊在她臉上的黑髮別到了耳後,再次跟她道歉:“抱歉,今日是君某的不是。”
宋清濘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溫熱,終於確定眼前這人是活生生的君公子。
她眼眶突然就紅了,雙手握拳去捶他的胸膛,哽咽道:“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
褚君祈握住她的手腕,想也不想的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攬著她,輕拍她的後背哄:“沒事了,沒事了,寧兒別怕。”
這脫口而出的一聲‘寧兒’讓兩人皆是愣在了當場。
褚君祈蹙眉,為何自己的行為突然不受控制?還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換宋清濘寧兒。
宋清濘也傻了,她想到了莫北海留給她的那封信,莫北海也喚原主寧兒。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宋清濘回過神,忙從他懷中退了出來。
“君公子,你剛剛說過來找我做什麼來著?”
褚君祈解釋:“我看到你差人送去驛館的那些畫,想過來了解一下情況。這事至關重要,還請宋娘子再與我說說,不可漏掉任何細節。”
宋清濘點頭:“好。”她見他如此關心這個夢,便沒再糾結剛剛那聲‘寧兒’。
“君公子,請坐,我慢慢同你說。”
兩人相對而坐,宋清濘給他倒了杯涼茶後,這才將這個夢緩緩說與他聽。
聽完後,褚君祈滿臉驚疑:“戰場上那對夫妻是祈王和祈王妃?”
宋清濘點頭:“我猜應該是的,他們的兒子叫湛兒,而這個夢中,祈王府的小世子也叫湛兒。”
褚君祈問她:“那夢中可有說祈王妃是誰?”
宋清濘搖頭:“並沒有,只知道祈王和祈王妃走後,張家嫡女張淑容堅持嫁入王府為妾,為祈王和祈王妃撫養孩子。”
褚君祈握緊了手中的杯盞,滿臉疑惑。
他確定自己從未與張家小娘子有過任何交集,那她為何會對自己深愛至此?
這些難道真的是上一世發生過的事情?還是說宋清濘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那他也做過一個和宋清濘一樣的夢,這又該如何解釋?
未來幾年他會娶妻生子,夫妻恩愛,生死相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