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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吃吧。”
&esp;&esp;季夏愉快點頭。
&esp;&esp;可能是太放鬆了，以至於根本沒發現，黎行給他挑的都是番茄。
&esp;&esp;“飽了麼？”
&esp;&esp;“我都撐了。”這傢俬房菜館味道是真不錯，季夏難得除了番茄醬以外吃這麼多食物，感覺肚子都鼓地凸了出來。
&esp;&esp;黎行自然牽過他的手，沒有立即回車上，“吃的有點撐，消消食去怎麼樣？”
&esp;&esp;他指向護城河附近，“那邊熱鬧。”
&esp;&esp;岸邊一圈棚戶小攤，飾品、小吃，維修手機配件等等。不大的道路被這些商攤佔了一半，餘下僅容兩三人並排透過，遊客仍絡繹不絕，河面陸續開過幾艘懸掛彩燈的遊船。
&esp;&esp;兩人一路走一路逛，前不久剛吃到撐，這會兒就又有肚子裝了。
&esp;&esp;“這麼熱鬧，要是被巫顏玉知道，絕對要哭天搶地鬧。”季夏決定明天再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esp;&esp;轉頭，腦袋上就被插了只粉色貓耳髮箍。
&esp;&esp;“他果然沒說錯，挺適合你的。”黎行掏出手機，“滴”一聲掃了小攤上的付款碼。
&esp;&esp;瞥見女攤主的蜜汁微笑，季夏趕緊取下，“我不要。”
&esp;&esp;“已經買了，不能退了。”黎行晃了晃手機上付款成功的介面，此後又給他陸續買了一堆好看但沒用的小玩意兒。
&esp;&esp;一個攤位一個攤位轉，一直轉到賣狐狸面具的攤位前，黎行選了很久取下一隻，摸過粗製濫造的表面，轉手覆到季夏臉前。
&esp;&esp;視線驟然受阻，透過面具眼睛才能看到，黎行此刻隱藏的不安和彷徨。
&esp;&esp;一度被壓下去的慌亂再次湧上來，周圍聲音又變得格外模糊，到最後只能聽到自己咚咚狂跳的心聲。
&esp;&esp;為什麼是這個表情。
&esp;&esp;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問他。
&esp;&esp;為什麼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帶他去吃飯，閒逛。
&esp;&esp;移開面具，季夏臉上血色盡失。
&esp;&esp;“黎行……”
&esp;&esp;“這個面具不適合你。”黎行在他開口前轉移話題，“一點都不適合你，不買了。”
&esp;&esp;“黎行？”他放下面具拉著人離開，轉身卻在這種地方迎面撞上徐三白。
&esp;&esp;“徐師兄也來閒逛？”黎行邊說邊將季夏不動聲色拉到身後，目光垂落到他手裡。
&esp;&esp;徐三白低頭看過去，提起手中的蛋糕，雖對他依舊沒什麼好臉色，語氣倒是軟和不少，“這裡過去走兩條街有家老蛋糕坊，他們家的蜂蜜蛋糕很好吃。我記得你喜歡吃甜食吧，可以嚐嚐。”
&esp;&esp;“師兄都說好吃，味道肯定不會差。”黎行沒什麼感情的恭維一句。
&esp;&esp;徐三白也跟他沒什麼話說，瞥眼他身後的男生，收回目光，“你們逛，我先走了。”
&esp;&esp;他似乎真的只是路過。
&esp;&esp;黎行記得，徐三白每年平安夜這天都不會接任何委託，獨自外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分部。
&esp;&esp;就為了來買蜂蜜蛋糕，吃一整夜？
&esp;&esp;一段小小的插曲，黎行並沒有放在心上，收拾好心情帶著季夏繼續往前走，手一直沒放開過，卻能清晰感覺到握住的那隻手在一點點失去溫度。
&esp;&esp;走到無人處，季夏徹底抽回自己的手停下。
&esp;&esp;“怎麼不走了？累了？那我們回去吧。”
&esp;&esp;“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麼。”
&esp;&esp;“……當然有啊。”黎行揚起如往常一樣的笑轉身，“去青州前我就說過，等我回來，搬回來繼續和我住。”
&esp;&esp;季夏連連搖頭，“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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