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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哥戴聖誕帽好可愛！”
&esp;&esp;“來來來，拍一張，店長讓讓。”
&esp;&esp;“我也要~玉玉，我們來一張。”
&esp;&esp;……
&esp;&esp;季夏配合蘇小雯半蹲著，對著鏡頭生澀地抿唇微笑，拍完照，餘光無意轉向窗外就看到黎行站在外頭，不知看了多久。
&esp;&esp;對視兩秒，季夏慌亂地收回視線，自動感應門很快“叮咚”一聲開啟。
&esp;&esp;“哦！黎哥！正好，這裡還有很多聖誕帽，來一個。”蘇小雯抓起箱子裡的帽子順手遞過去。
&esp;&esp;黎行笑著接住，手自然落在季夏肩上，“抱歉了，今天平安夜，帶走你們的吉祥物。”
&esp;&esp;“走吧走吧。”餘頌今爽快放人，拿出蘋果對其他兩人唉嘆：“他一進來我就知道是這麼個結果。”
&esp;&esp;平安夜，這麼適合複合的日子，黎行怎麼可能放過。
&esp;&esp;“夏夏，我們走吧。”
&esp;&esp; “殭屍怎麼了？殭屍我也要！”
&esp;&esp;兩人走出便利店後。
&esp;&esp;巫顏玉拋著手裡的紅蘋果倚到窗邊。望出去，就見兩人停在路邊一盞路燈下，黎行給季夏整理羊角大衣的帽子和圍巾，等到訊號燈變綠，牽著他的手過馬路。
&esp;&esp;一切是那麼順其自然。
&esp;&esp;“啊——那是我的蘋果，最紅的一個，我特地挑出來的。”
&esp;&esp;“不行不行，不能咬，不能咬！”
&esp;&esp;“店、長！”
&esp;&esp;眼看她特地挑出來的紅蘋果被店長咬出一個大缺口，蘇小雯怨氣增生，掄起聖誕帽追著人打，追到巫顏玉身邊告狀：“他吃我蘋果，玉哥嚇他，狠狠嚇他。”
&esp;&esp;巫顏玉裝模作樣嗷嗚一聲，視線又探出去，停在馬路對面的車已經開走。
&esp;&esp;“玉哥，你這叫什麼嚇啊，應該這樣。”蘇小雯轉頭對餘頌今做個伸長舌頭的鬼臉。
&esp;&esp;沒嚇到對方，反被狠狠笑了一頓。
&esp;&esp;“你們有沒有覺得黎行……”巫顏玉咬口蘋果，收回視線，“不對勁。”
&esp;&esp;正在打鬧的兩人收手看向他。
&esp;&esp;“黎哥？”
&esp;&esp;“不對勁？”
&esp;&esp;巫顏玉肯定點頭，“一臉心事重重的。”
&esp;&esp;“那當然啊。”餘頌今不以為意，“分手之後追季夏快兩個月了，這都快年底還沒追到。我估計，他之前肯定都跟家裡說好過年帶季夏回家，結果，掰了。”
&esp;&esp;“不對吧。”蘇小雯反駁他，“我聽季哥說，黎哥爸媽好多年前就去世了，只剩他一個。”
&esp;&esp;啪！
&esp;&esp;餘頌今猛地將兩手合在一起，拍個巴掌，“肯定就是因為這個。”他走到窗邊，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開始悲春傷秋，“一個人孤孤單單，想要有個家的願望就會特別強烈，遇到一個好怎麼都不願放手，這種滋味我懂。”
&esp;&esp;“應該不是。”傷感的氣氛不到三秒，巫顏玉歪頭盯著手中鮮紅的蘋果。
&esp;&esp;從青州回來後，幾天沒來找季夏已經很不正常，今天又突然過來將季夏帶走。
&esp;&esp;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esp;&esp;會是什麼？
&esp;&esp;季夏大概猜到了。上車後，揪著胸前的安全帶不停用手指頭摳，緊繃的情緒一點點攀升，加上車內開了空調，鬢邊不知不覺滑落幾滴熱汗。
&esp;&esp;黎行要帶他去哪裡？
&esp;&esp;為什麼到現在一句質問都沒有？
&esp;&esp;是在等他自己坦白麼？
&esp;&esp;大腦一片空白，耳邊的聲音都漸漸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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