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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劍氣如同一柄銀月彎刀一般,連卷起地面上的塵土,似乎連空氣中那細小的塵埃也要將之一同斬斷。
柳笛心頭驚呼不要,可他卻是力不從心。四階修行者的劍氣,哪有這麼好接下的?更何況他還只是一位凝氣境的修行者,只能眼睜睜看著劍氣一點一滴地逼近曉曉,宛若死神的爪牙,在對她宣判這處決的一剎那。
嘩啦!
就在此時,一柄薄薄的白雪小劍突然殺出,在距離女子一尺的距離擋下了這如同彎刀一般的劍氣。令人奇怪的是,劍氣一觸碰到白雪小劍,劍芒頓時收斂,散發的靈力波動也如同水花一般,只是泛起了輕微的漣漪,連一絲爆響轟鳴聲也沒有傳出。
柳笛看傻了眼,這突如其來的一劍竟然救下了曉曉的命。他一時間還沉浸在那一劍的震撼之下,這是何等強大的一劍?
四階修行者的劍氣就如同撓癢癢一般,不堪一擊!
“秋畫扇,你這是什麼意思?”
郭青虎兩眼瞪著那位手持雪白小劍的女子,小劍似乎真的用白雪製成,劍刃上竟然還不停散發著水氣,可卻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她穿著一身粉色裙袍,一雙丹鳳眼可謂是迷住了無數風流男子,而如今這雙眼睛在郭青虎看來,卻猶如蛇蠍一般危險。她便是這家茶館的主人,秋畫扇。
不僅如此,她還是一名六階修行者。
“當然是救人咯。”秋畫扇眨了眨眼睛,一抹嫵.媚的神色說道,“難道你真想要讓她死不成?”
郭青虎默不作聲,他還真沒想到,自家大小姐居然會在這一刻挺身而出,毅然為那下賤的窮小子擋下這一劍。而秋畫扇這一劍的確是幫了他一個忙,若非如此,他回去也不好和家主交代。只是這秋畫扇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要選擇在這時候,其態度也就很明顯了。
“這是我郭家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什麼手?”郭青虎皺著眉頭問。
秋畫扇扭頭瞥了一眼抱緊女子的柳笛,似笑非笑地說:“這柳笛畢竟是惡人谷的人,而我曾經也有一個朋友來自惡人谷。看在這一份交情上,他的命我保住了。你若是不服,儘管回去調動人馬來把我殺了。我區區一個小女子,打不過逃了便是,又不在乎什麼名節氣度……”
“好,你有種!”
郭青虎低聲喝道,旋即掃了一眼地面上十來具屍體,又瞥了一眼秋畫扇手中的那一柄白雪小劍,很不甘心地轉身上馬離開。就算他此刻回去般救兵,等追上來了,那柳笛估摸著也快到惡人谷了。再說了,家主也不會為了一個大小姐和一位六階修行者結仇。這秋畫扇敢在荒郊野嶺裡開這家茶館,其背後定然是有著靠山。若是一個不慎,連郭家上下也會被推下火坑。
看著郭青虎的身影消失在荒野盡頭,柳笛和曉曉紛紛對著秋畫扇下跪,只見柳笛話語顫抖地說道:“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柳笛這輩子沒齒難忘!”
秋畫扇意猶未盡地凝視著兩人許久,這才搖搖頭說道,“你們不用謝我,就當我是個愛管閒事的老太婆罷了……”
她話語說完,轉身朝著茶館小二叫道:“把那兩位客人溫好的酒給他們端出來。”
徐長風手提著一壺溫酒,與蘇永邱坐上了馬車。車伕看著這一老一小,頓時不過那多說半個字,默默地駕車離去。方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在眼裡的,蘇永邱和徐長風兩人竟都是一動不動地坐在位置上,彷彿是免費看了一場好戲。
徐長風取出杯子,為蘇永邱倒了一杯酒。蘇永邱捏著酒杯,感受著上邊傳來的溫度,低聲感慨道,“酒暖春深,這才是江湖本該有的滋味。”
“只可惜了,現在還是冬天。”徐長風低聲說道。
他面帶著些許微笑,持著酒杯凝視了許久,接著用鼻子輕輕聞了下酒香,一口飲盡。
……
夕陽西下,東郡的風依舊是帶著些許寒氣。這座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邊陲小鎮,又在夕陽下安寧的結束這一天。
此刻一位銀甲青年坐在城牆之上,面朝西方,也不知他在看些什麼。
“原來你在這裡,讓我找了老半天。”
話音落下,一青色鎧甲的女子坐在了他的身旁,靜靜凝視著西下的斜陽,遠方天邊的雲彩被染成了火燒雲,就連他們身邊的兩杆長槍,似乎也成了兩條燒火棍。
“那孩子怎麼樣了?”不知過了多久,杜羽宸低聲問道,眼睛依舊是目不斜視地盯著斜陽,好似望眼欲穿。
“他沒什麼事,就是受到了點驚嚇。”唐菀青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