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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早已消失在馬車的視線之中,翻越了幾重大山之後,道路開始變得狹窄起來,風似乎也被山巒給阻隔,沒有先前那般嘶吼的洶湧。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前邊應該有一座茶館對吧?”馬車裡的蘇永邱忽然探出車門,對著車伕問道。
“是的,不過最近聽說這家茶館很不太平。”車伕點頭說道。
蘇永邱掏出了一枚銀錠遞了出去,放在車伕位子的旁邊說:“一會在茶館那停下休息會,難得出來一趟,順帶喝碗茶再走。”
車伕瞧見了身旁那塊銀錠,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雖說驛站有規矩半路上不能輕易停車,但他也知道車上這主人不好惹,既然人家這般有誠意,自己再不領情那可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徐長風看著蘇永邱問道:“蘇師叔,您怎麼會有閒情在這荒野之地喝茶?”
“也不算什麼閒情逸致,就是人老了,想再回來找找當年的一些感覺罷了。”蘇永邱無奈的笑著說,“我原以為這家茶館早就不在了,既然老天能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得好好珍惜。”
徐長風聽著這話,不禁沉默了下去,臉色不太好看。
蘇永邱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低聲笑著說:“人之生死自有天註定,你又何必執著?我都活了這麼大歲數,即便死去也算是不虛此生。況且你還答應了要在繁星會上大顯身手,我怎麼能死?”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一家茶館便映入眼簾。只見茶館門前掛著一面綠色旗子,上邊一個“茶”字隨著長風紛飛飄舞。
蘇永邱和徐長風兩人下了車,邁著小步伐走進了茶館。此刻茶館裡的人並不多,幾位身著朝服腰間別著長劍的官爺在最右側的一張桌子上喝著茶水,在所坐著長椅的一旁,分別放著一頂斗笠。在最靠近門外的桌椅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莫約二十五歲的年紀,男子身著黑色長衫,女子則是一身黃色衣裙,兩人面容都不太好看。
櫃檯前一位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身體貼著櫃檯,右手敲打算盤。每一位過客都在專注於自己的事情,誰也不搭理著誰。
徐長風走進這家茶館,不禁皺起了眉頭。果然和那車伕所說的一樣,這茶館裡,瀰漫著一種很不安詳的氣氛。無論是這裡的人亦或是桌椅,都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兩人挑選了一張偏僻的桌椅坐下,蘇永邱想了想,低聲說,“掌櫃的,溫一壺酒。”
“這不是茶館嗎?怎麼也會有酒?”徐長風聽了不禁問道。
“這世道若是隻賣茶水,那小女子我還不得喝西北風啊?”就在這時,一女子笑盈盈的走上來,右手端著一壺茶,左手上拿著兩個碗。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的左手竟有些微微顫抖,顯然是經脈受損才導致使不上力,“一壺酒二兩銀子,這壺茶就當是贈與二位了。”
蘇永邱點頭,取出二兩銀子放在桌面上。
女子取下銀子,招呼著下人去把酒熱了,自己直徑走回了櫃檯之上,繼續敲打著算盤。乍一看這茶館應該沒什麼人才是,可總感覺這女子一直在算計著什麼。
兩人在茶館中靜坐了一會,忽然從外頭傳來了馬蹄聲響。
“來了!”
與此同時,坐在茶館中的那青年男女不禁異口同聲的低聲說道,他們的臉色皆是十分難看。儘管聲音很小,但在安靜的茶館中依舊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畔。
徐長風下意識朝著茶館門外看去,十來匹駿馬在茶館前邊停下了步伐,馬上那群人身著青色衣袍,清一色的著裝顯得十分整齊有序,就連馬匹的毛色也是一襲乾淨的棕毛。這一行人的武器也是不盡相同,持刀持劍長短不一,甚至還有手握大斧棍棒者,顯然他們都不是修行者。這應該都是些江湖上的混子,武功不過是門外漢,將腦袋勒在褲腰帶混口飯吃罷了。
這些江湖混子下了馬匹,氣勢洶湧的走入茶館。與此同時,最外頭的那青年男女連忙站了起來。徐長風這才發現,那黑衫青年手裡還握著一柄利劍,他左後緊跟著握住了女子的小手,用自己的身形擋在她前邊。
只見在這群江湖混子之中,走出了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穿著深色衣服,舉手投足之間也頗有幾分老練之色,有些像是那富貴人家中的老管家。
只見這位六旬老者對著那青年男女恭敬地說道,“小姐,請隨我們回去吧,家主的脾氣您是知道的,若是您執意不回去,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不然我也不好向家主交代。”
那六旬老者說完,十幾名江湖混子紛紛摩拳擦掌,手中的刀劍蹭著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