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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將軍是王朝的將領,終究也是王朝的兵,是兵就得聽令。
林公公這枚棋子,可謂是一步臭棋。不過是一枚棄子,卻又硬如茅石。在他手裡,握著讓甘將軍不得不聽命的東西。
巨大弩箭掠起一股狂暴地勁風,就如同是風神在身旁煽動他手中的大扇子。除了震耳欲聾之外,其他皆是一片空白。
轟鳴散去,四下一片塵土飛揚。
“墨星曉她……怎麼可能沒死?”林公公目瞪口呆看著河對岸安然無恙的兩人,萍水之上熙熙攘攘散落這弩箭碎裂的殘片,以及風暴從河水下捲起的淤泥,一股濃濃魚腥瀰漫開來。
月青燈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墨星曉卻是若無其事一般,靜靜地凝視對岸。
刀疤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笑聲戛然而止,換做一道迸起的劍氣,嗖的一瞬間朝墨星曉腦門直射而去。那速度迅如疾風,墨星曉彷彿是還沒反應,劍氣便已經逼近她身前。
嘩啦!
凌空劍氣彷彿遁入熔爐裡頭一般,瞬間化成了一股水流,碰撞在一堵無形牆面上,灑入萍水。
“這就是萍山的,護山大陣吧?”刀疤忍不住讚歎道,“據說就連七階修行者最強一擊也能毫髮無損地接下,區區一直弩炮,的確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林公公臉綠了起來,用一股惡意地目光瞪著刀疤,心裡頭更是一陣怒罵。
這會兒他哪還管刀疤是一位什麼樣的修行者?在宮裡待了幾十年,從來沒受過這般羞辱。若不是此刻關係不宜鬧僵,估摸著他已經下令拿人了。
“想要闖我萍山,得先過得了這護宗大陣。”月青燈沉聲喝道。
方才墨星曉上岸的那一刻,便是大陣開啟之時。一旦開啟,除了師父……幾乎沒人能讓他停下來。
“聽聞萍山持有一份契約,不知這傳言是真是假?”刀疤凝視著墨星曉道,“十年前,那份契約便是從你手上,交給了萍山吧?”
“這份契約事關我朝與靈族之間的戰火,墨星曉,若是你不識抬舉,可就要背上這千古罪人的名頭了!”林公公見縫插針一般搶著說道。
“什麼契約,我不知道。”墨星曉搖了搖頭道。
“呵呵。”刀疤笑了笑,“不知道嗎?”
啪!
夜空之上,忽然炸響一道焰火。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見位於萍山頂上的那片雲霧,變得更為濃郁。
嘭!
猶如裂石崩毀,一股比之前更為猛烈地爆炸從萍山頂上發出,凜冽地勁風肆虐而來。
“糟了!”月青燈回頭望去,萍山大半的山林,已化為火海。
“萍山大陣的確很強,只可惜,顧此失彼。”刀疤笑著說,“我的人,早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悄悄登上了萍山。死老頭子,你出來吧,我知道維持大陣需要耗費你很大的心血,只是沒想到吧,你拼死守護的這座萍山,終究還是毀在你的手上。”
刀疤話音落下,一道袍男子在祈夢的攙扶下,緩緩從山林裡走出來,他的面色蒼白如雪,已是元氣大損。
“命數已定,何須執著不放?”道袍男子搖著頭,聲音沙啞道。
自大火燃起那一刻起,萍山的護山大陣,便已經坦然無存。
這場大火,可不是一般的火。別看它如今燒得很旺,但此刻即使是有人衝入火種,依舊會毫髮無損。
這是靈族的聖火,它燒不死人,卻能燒死神。
所謂的神,不過只是這山河間一方氣運罷了,百姓信奉神靈,年年月月地前去供奉,為的也只是維持著這一方氣運不減,氣運養育一方水土,造就一方人才。
火焰燒盡了氣運,萍山,便和一座普通的山頭毫無區別,所謂的護山大陣,也就如一張廢紙丟入火中。
“交出契約,我讓你身邊這兩個小娃娃活。”刀疤冷笑道。
“師父不可!”月青燈猛地轉身下跪,她不過六階修行者,自然左右不了大局,但她寧願求死,也不要讓師父為此交出萍山守護已久的秘密。
“師父……”祈夢雙眼有些朦朧,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此刻以初與子墨遠遠離山而去。
祈夢想到這兒,心頭猛地一顫,熱淚止不住地下流。
難怪師父執意要趕子墨離開……
“喲喲喲,哭什麼呢?又不是生離死別。”刀疤故作憐憫說道,“或者不好嗎?非要陪著這老東西一起去送死。”
道袍男子用力甩手,一張淡黃色卷軸從他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