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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目睽睽之下,兩柄青灰色的鐵劍被兩名官差用粗布包裹著放在了公堂的中間。
乍一看,這兩柄鐵劍還真有有著七八成相似之處,只是這到底是否出自於同一個人所打造,這就難以分辨了。
左側的鐵劍是刺殺易司業的兇器,右側的鐵劍則是韓非池所帶來的。
“監天司常青官何在?”李聶低聲問道。
只見在公堂兩側的官差之中,走出一名身著監天司官府的男子,戴著一頂黑色官帽。他就是常青官,剛調入監天司不久的一名新人。
常青官快步走出在公堂中間下跪道:“下官常青官拜見王爺。”
“起來吧,你來看看,這兩柄鐵劍,是否相同。”李聶看著常青官說道。
常青官緩緩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拿起韓非池帶來的鐵劍,放到刺殺易司業的兇器旁,細細比對了好久,雙目凝視在兩柄鐵劍的劍柄之上。他又用手指輕彈了兩下劍刃,分辨其聲音。他接著站起來,正對著李聶說:“王爺,這兩把鐵劍的確是出自於同一人之手。”
“何以見得?”李聶並沒有太大驚訝,沉聲問道。
常青官接著說:“我仔細審查了這兩柄鐵劍,他們的材質基本相同,鑄造火候也是拿捏妥當,在這鐵劍劍柄上皆刻著一個劉姓,故而下官推斷,這兩把鐵劍是出自於同一個地方,而且很可能還是同一位鐵匠所打造。”
同一個地方!
這兩把鐵劍是一樣的!
這讓很多人聽了之後感到難以置信。
合著這審了大半天,結果卻是鬧出了一部烏龍劇。若不是韓非池先生及時趕到,這徐長風豈不是要被冤枉了嗎?
若說徐長風刺殺易司業的動機是為了那道科考試卷,那麼他昨夜身在大牢裡,又如何前去刺殺韓先生呢?就算是同夥,可能夠刺殺韓先生並全身而退之人,為何還會讓一個只有洗髓境的修行者去做這件事情?
話雖如此,但在事情真相沒有了解清楚之前,還不能妄下定論。
“你可知這鐵匠身在何處?”李聶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長安內公然刺殺朝廷命官以及朝廷的貴客?
若是韓非池先生真的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必然會使朝廷與踏歌行的關係僵化。
常青官急忙說道:“這名鐵匠姓劉,乃是長安城內出了名的鐵匠。為了以防萬一,下官一大早就將他請來府上,就在一旁候著。”
能辦事的屬下才是好屬下,也更能受到上司的喜愛。這就是為什麼常青官一名新人,這麼快就能出來代替監天司說話今這一案過後,他的名字將會在王爺的腦海裡留下一道痕跡。
“嗯,將這名鐵匠請上堂!”李聶大喝道。
一位身材健壯的鐵匠邁著步伐走上了公堂,只見在鐵匠的左手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灼傷痕跡。
他就是劉鐵匠。
“草民拜見王爺!”劉鐵匠走上公堂下跪道。
“劉靖康?”
徐長風看著這名劉鐵匠,頓時大吃一驚,他怎麼會在這裡?
徐長風很快便猛然回過神,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在此時眾人的目光並沒有集中在他的身上,否則的話,這還真難以圓過去。
他逐漸發現,一旦發生很多大事件後,自己的心境也變得浮躁不安,若是這樣子持續下去,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暴斃長安……
李聶看著鐵匠問:“這兩把劍可是你打造的?”
“是。”劉鐵匠點點頭。
“有人用你所打造的這兩把劍,刺殺了易司業和韓非池先生,你可知曉?”李聶接著問。
劉鐵匠點頭道,“監天司官員已經和草民細說了事情的經過。草民所賣出的每一把劍都會記得清清楚楚,這兩把劍是前天傍晚,一名女子買走的。”
“一名女子?”李聶驚訝道。
“王爺。”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韓非池低聲說,“昨夜刺殺非池的那人,雖然蒙著面,但身上的確是散發著一種香味。非池敢肯定,她是個女子,而且輕功極好,劍光如月,想必也是一名高階修行者。”
“劍光如月?”
隨著韓非池這話說出口,在場有幾人不禁下意識的脫口喃喃道。
“怎麼會是她呢?難不成……”
徐長風雙眸猛地眨了好幾下,似乎是猜到了些什麼東西。
“劍光如月,高階修行者……莫非是夜雨涯的殺手落月?”李聶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