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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長安城深巷之中的一座府邸。
清晨的餘暉還沒有散去,只見一位白衣青年手持著一柄摺扇,一臉焦急的敲下了府邸的紅色大門。
他敲了三下之後,便在門外等候著,雙手一直在擺弄著那柄摺扇,根本定不下來,。
不一會兒,門開了,從裡頭走出來一位丫鬟。穿著十分華麗,容貌也還算看得上眼,只見她身上竟然還佩戴著些許首飾,由此可見這一家府邸的主人,很不一般。
“公子一大早前來有何事?”
丫鬟看著眼前這位白衣青年問道。
白衣青年連忙掏出一個玉佩,對這丫鬟說:“請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家主子看。”
丫鬟瞧見這碧綠色的玉佩,本就很是驚訝不已,此時更是不敢多言,生怕怠慢了這位貴客。她雙手接過這枚玉佩,合上門急匆匆地跑去見家主。
又過了一會兒,紅色大門再次被開啟,只見一位身著鎧甲戴著披風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男子深沉的臉上露出了驚訝於恭敬之色,他先是將玉佩還給這白衣男子,接著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殿下您來找我有何事?”
白衣男子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急忙說道:“陳統領,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他叫陳元易,是大明宮內的御前侍衛統領。
陳元易一聽,更是無比驚訝。這位神龍不見首的殿下,居然會找上他來幫忙,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忙,才能讓這位殿下也束手無策?
陳元易一臉凝重,心中有些忐忑地,“殿下請說,只要屬下能辦到的事,一定盡力所為。”
白衣男子深吸口氣說:“我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
“什麼人?”
“他叫徐長風,此時正在長安府公堂之上接受審判。”
“徐長風……”陳元易皺起了眉頭,這位殿下來找他,果然不是一般棘手的事情。他思索了一會,恭敬地說,“請殿下恕罪,這個忙屬下也是無能為了。”
“就連陳統領你也沒辦法嗎?”白衣男子顯然難以接受這一現實。
陳元易搖搖頭:“殿下你是也知道,這一樁案子乃是王爺親自審理。除非是皇帝陛下親口赦免他,否則整個王朝內,還有誰能夠改變王爺的決定?”
白衣男子愣了好久,這才低聲說:“打擾陳統領了。”
“殿下不必客氣,屬下告辭了。”陳統領說完搖搖頭轉身走進了紅色大門內,臉上露出一抹可憐之色。殿下的確是重情重義之人,只可惜……
白衣青年站在空蕩蕩的府邸門前,仰頭望著天上灑落的陽光,心情很是複雜。
“徐長風,希望你好人能有好報……”
徐長風是他推薦去的國子監,本來是一件好事,誰想到一晚上的功夫,竟然就變成了這麼一件壞事。是他害了徐長風,徐長風定會因此而記恨他一輩子,甚至會懷疑他就是殺人真兇,而徐長風只是一個頂罪的替死鬼。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了多久,若是有心之人很輕易便可以調查出緣由。之所以至今還沒有哪個人敢吭聲,那是因為他們忌憚著他的身份……
……
“退堂!”
隨著李聶一聲落下,醒木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案桌之上,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徐長風看著手持醒木的李聶,心頭低聲喃喃道:“結束了……”
雖然這些年來的努力並沒有功虧一簣,只是他要去邊疆,他可能會死,也可能韋七劍會因此在暗中保護著他。但無論是那一種選擇,都會將這苦心謀劃了十年的棋盤給打亂。
李聶正要站起來,忽然聽到公堂之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
“咦?這不是韓先生嗎?”
“韓先生,您怎麼回來這裡?”
“韓先生……”
只見一位身著白袍,披著頭髮的男子走了進來,衣袍之上染著幾道淺色的青綠。他給人一種深厚穩重的感覺,身上散發著一種純淨清明的氣場,給人十分舒適的感覺。他曾飽讀詩書,也是一位弄琴高手。
這原本已經是十分擁擠的公堂之外,竟是硬生生為他擠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小路。只因為,他叫韓非池。
韓非池走到公堂之上,下跪道:“踏歌行韓非池,見過王爺。”
“韓先生不必多禮,快請起!”李聶見狀,連忙恭敬地說道。
哪怕這盛世王朝幾乎是他一個人說的算,可像韓非池這般有名望的大人物,他也不敢輕易怠慢。畢竟他的老師,乃是那位德高望重的李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