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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在天牢前停下,五六名穿著鎧甲的天牢守衛冒雨衝過來,將徐長風押下了馬車。雨很大,風很冷,天牢依舊是這般森嚴。
徐長風仰頭望著天牢頂上那一口古鐘,露出了沉重地神色。
莫停風撐著一把傘油傘,走到徐長風身前,大雨毫不留情地衝刷著少年的身體,“還記得你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嗎?當時也是下了一場雨……”
莫停風在陰暗的光線之下,露出了一張很詭異的面容,那一雙清澈無比的雙眼,如同兩枚夜明。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徐長風凝視著天牢閘門的方向,低聲疑惑地問。
莫停風淡淡說道:“為了破案。”
“所以……你會像對待趙辛集那樣,用那些刑具來審問我?”徐長風似乎有些怕了,語氣越來越柔弱。
“這就要看你的態度了。”莫停風低聲說,“至少這一夜,你得在天牢裡度過。等明天一早,我還得將你活著送去長安府,王爺會親臨斷案。”
莫停風說完,對守衛擺了擺手。徐長風很快又變成了籠子瞎子,不過這一次,他是被人架著走進去的。此時他手腳都拷著鐵鏈,在這種情況下摸黑探路,顯然是不可能的。
雨下的很大,這讓常年不見陽光的天牢顯得更加溼冷。
這是徐長風第二次體會這種無比壓抑的感覺,然而他卻很難平靜下來。因為他有命案在身,莫停風可以用很多種藉口,逼迫他說出一些有價值的話。
這一夜,徐長風會過得很艱難。
這一夜,莫停風已經等了很久。
“嘎吱……”
徐長風身上的束縛已經解開了,眼睜睜的看著牢門開啟。裡頭有兩個鐵籠子,其中一個籠子裡坐著一個人,他身上有添了好些新傷,衣服上還染著鮮明的血跡,顯然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鐵籠不大,剛好能容得下一個人的空間。
天牢守衛將徐長風關進了第二間牢籠裡。他剛淋了雨,身上的衣服是溼的,籠子是冰涼的,沒有毯子也沒有被褥,若是在這種地方待一晚上,就算感冒發燒也不稀奇,好在先前守衛給他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沒有人會在意犯人是否生病,只要他不死,沒有越獄,那就沒必要理會。這是天牢裡的規則,也是唯一的規則。
三尺厚的牢門緩緩落下,這一間擺放著兩個鐵籠子的監牢裡,只留下一縷微弱的火光在照亮。在這裡不分日夜,時間的流逝對犯人而言是沒有任何意義。
徐長風背靠著鐵柵欄,仰頭凝視著那一盞僅存的火光。
他心中暗想道:“這就是天牢,長安的地獄。”
趙辛集就躺在他的身邊,彷彿是忽略的徐長風的存在一般,自從他進來的那一刻到現在,趙辛集連看都不看一眼。
一夜無話,這對兩人而言,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潘玄冰不解的看著莫停風問:“你就打算讓他在裡面睡一覺?”
“那樣的話我又何必費盡心思將他帶來這裡?”莫停風搖搖頭,透過牢房裡唯一的一道縫隙看著裡邊那兩人。
當一個人恐懼的時候,很多秘密就會毫無掩藏的暴露在他人面前。而讓一個人恐懼的辦法有很多,不僅僅只是肉體上的摧殘。
漫漫長夜,就像是滴水一般流逝。徐長風已經忘記了過去多長時間,或許是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也可能只有一刻鐘。這壓抑的環境讓他心神雜亂不堪,完全靜不下心來思考。最主要的是,趙辛集就在他的身旁……
“鐺鐺鐺!”
正當徐長風昏昏欲睡的時候,被一道響亮的敲打聲驚醒。他扭頭一看,只見兩名天牢守衛,提著一個大木桶,用長劍敲打著趙辛集的鐵籠子。
“醒醒,起來洗澡了。”守衛不耐煩地說。
洗澡……
徐長風雖然不知道這個詞代表著什麼,但他清楚,想在天牢裡洗澡,那是一件無比奢侈的事情。
守衛並沒有開啟牢籠,而是拿著一個水瓢,從木桶裡舀起一瓢水,一瓢無比鮮紅的水。
“嘩啦!”
守衛就這麼隔著籠子,將這鮮紅的水潑在了趙辛集身上。趙辛集忽然渾身劇烈抽出不停,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嘩啦!”
第二瓢水潑出,趙辛集再次顫抖了一下,依舊是咬著牙忍著。
徐長風忽然聞到,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終於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洗澡水,而是辣椒水。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