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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我算著時間,心裡說不上沉重還是解脫。
三天的時間!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告訴自己,還剩兩天了!
充滿血絲的眼睛,還有不知何時眼瞼處爬上的淡淡皺紋。人在二十五歲之後,身體便開始走下坡路,果然是對的。
五十七個娃娃,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個五十七,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時候和陳松談一談了。
滿腦子案情的我,心不在焉的吃著包子。方冷開啟電視,她的習慣是看一下早間新聞。
這是方老師強迫她的一個習慣。記得以前高中的時候,方冷每次最不願意呆在家裡的時間就是這個時候。
然而,這麼多年,老師不知所蹤之後,她卻已經把這個曾經最害怕的時間,當成了最悠閒的時刻。
“老師他……”我喝著粥,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畢竟,身為子女的方冷才是最擔心的。只是,她分得清輕重緩急,也知道雖然老師行動不便,但也不至於能被人算計。
方冷淡淡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爸。他在消失之前曾讓我給你帶句話,相信自己。”
我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沒有相信自己麼?”
方冷看著新聞,“既然這麼自信,就不要一有問題就想著問我爸。我爸他已經退休了。”
“我吃飽了。”
正要離開的我,突然被方冷伸手攔下,“等等,好像出事了!”
早間新聞裡,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知性優雅的女主持,在說著這段時間d市發生的重大事件。
其中,自然包括了這起由娃娃引起的恐怖謀殺案。
案子還未了結,雖然媒體將之公佈給公眾會造成辦案的阻力。但這樣做也有好處,能夠將嫌犯迅速抓住。
也許,在某個時間,兇手突然放鬆了警惕就會不小心走進我們設好的圈套裡。
也可能,會不小心被某個群眾舉報。
然而,昨天的那些問題,我都是顧左右而言他,用太極的方式,沒有正面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相信李局更是深諳此道,那些z幾折根本不可能得到絲毫關於案件的事情。
更不可能知道案件當中的細節。
而現在,美女主持人說著標準的普通話說著讓我大吃一驚甚至是大為恐慌震怒的話。
“在昨天,我市報社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的內容陳述了兇手,這段時間他所犯下的六起惡性殺人案件。”
“案件一,死者程萌。常藤街一個吸食毒品的女人,染上了艾滋病。在兇手不知情的情況下將hiv病毒感染兇手。在住處將其從視窗推下六樓。之後並用死者日記偽造遺書,製造了自殺假象。”
“案件二,死者彭強。d市的無業遊民。以暴力收賬作為生活手段。兇手對彭強帶有強烈的恨意,信上更是充滿了對彭強的詛咒。兇手先是跟蹤彭強來到了f縣的一個廉價賓館。用針線穿過縫隙在外面進行反鎖。形成了封閉環境,偽造了自殺現場。”
“案件三,死者蘇雅。常藤街無業遊民。女性,是d市的站街女。我將那個女人帶到了彭強的房間,然後和她進行了交易。最後在結束的時候用針刺入她的心臟將她殺死!而後,在彭強的房間裡,我放了五十七的娃娃。更是用娃娃將蘇雅包裹住,製造女鬼報復的恐怖現象。”
……
呵,竟然自己公佈案情。可是,這樣謊話連篇的作案手法,也只有那些不知內幕的公眾才會瞭解吧。
如果他不將現場的指紋給一一抹去,我們怎麼可能會進行得這麼困難?
等一等!
我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抓住方冷的手,“殺死蘇雅和肖小的兇器是什麼?”
我依稀記得好像是獸醫所用的針頭!
方冷說道,“獸醫針頭,而且還是家畜類的針頭。怎麼了?”
我眯著眼睛,“這則新聞雖然假資訊居多。但是,反而給了我啟發。”
“昨天的死者胸口的傷痕,似乎可不是獸醫針頭!”
方冷點頭,“本來是想去局裡再交給你的。既然你問起了,那我就直說吧。死者資訊雖然還沒有收集到。但這一次的確和上一次不同。”
這一次死者的胸口,傷痕極小。同時並不是臟器受損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心臟被刺中的的確確是事實,但是死者的失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