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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我怎麼可能認錯?”
無痕自懷中摸出幾枚銅錢,遞給這小孩。兩人迅速往桂陽城北門而去。
出得城門,只見天地茫茫一片,初冬的天氣,已經十分的寒冷,路上的行人便也稀少。兩人看到城門口擺有幾個攤子,都賣些茶水、饅頭之類,便上去買了幾個饅頭。
無痕問那攤販老闆道:“你可見過甄瘋子?”
老闆茫然搖頭,說道:“好長一段時間不曾見著他了。”
無痕又道:“他今天早上沒有從這裡出去嗎?”
攤販老闆再次搖頭,一個正在吃饅頭的村漢說道:“甄瘋子,可有一段時間不在城裡出現了,有人說,今天在舍人渡附近見過他。這人瘋瘋癲癲的,你們找他做什麼?”
無痕、莫歌趕緊謝過,二人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大步往清平山方向走去。
“舍人渡,他不會是想離開桂陽吧?”
無痕邊走邊說道,說完,輕笑一聲。提到舍人渡,他便想起出來桂陽時在舍人渡與唐七的遭遇。
兩人一路疾走,很快來到舍人渡附近。見舍人渡上,人來人往,卻哪裡有甄瘋子的身影?
二人詢問路人,皆是搖頭不知,正茫然無措時,突然看到幾名女子迎面而來。
幾名女子很快走近,無痕無意看去,認出那些女子便是碧水宮的弟子,待要閃身躲避,已經晚了。當前一人正是流雲使薛紅葉,她此時正目光如炬的看向無痕、莫歌。
片刻之後,薛紅葉冷冷說道:“這二人是誰?”
一名弟子訝然道:“那瘦猴兒便是無痕,旁邊那人應該是秋風刀莫歌。”
薛紅葉“倉啷”一聲拔出長劍,寒聲道:“他果真是無痕?”
那名弟子道:“沒錯,弟子與他交過手,他就是無痕!”
“好!”
薛紅葉忽然叫了一聲好,左手一舉,說道:“今天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再跑了。結陣!”
五名女子答應一聲,兩支長劍出鞘,指向無痕、莫歌。
“我們的目的只是無痕,無關人等請馬上離開。”
薛紅葉看著莫歌,沉聲說道。路上行人全都繞道而行,江湖中的拼殺,固然沒有見過,總還是聽說過的,況且,一看他們刀劍相向,普通百姓如何敢靠近?膽大的遠遠觀望,膽小的嚇得一溜煙便走了。
“碧水宮的人!無痕兄弟,看來你的仇家不少啊,連碧水宮也盯上你了。”
莫歌雙臂環抱著秋風刀,看向薛紅葉與幾名碧水宮弟子。
無痕苦笑道:“我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們,似乎不殺我便不罷休。”
莫歌笑道:”莫非你惹了碧水宮中的哪位女子?傳聞碧水宮中女子個個冰清玉潔,若是你招惹了她們任何一人,她們都會追殺到底。“無痕愕然道:”我是那種人嗎?“
莫歌尚未回答,薛紅葉怒道:”你若不離開,本座便連你一起殺!“無痕看向莫歌,笑道:”莫非你也惹了她們?“莫歌伸手在鼻子上一摸,笑道:”看來甄瘋子沒有找到,卻找到一群女瘋子。“薛紅葉聞言,怒哼一聲道:”你找死!“
說罷,飛身而上,同時喊道:”你們困住那人,無痕交給我!“幾名碧水宮弟子脆聲答應,五人分開,三人使流雲袖,兩人使劍,鋪天蓋地的向莫歌捲去。
薛紅葉飛身撲向無痕,相距尚有近兩丈,只見她驀然左手一揚,一隻水綠色的衣袖猛然飛去,向無痕當胸擊來。
無痕拔劍在手,他見識過流雲袖的厲害,這衣袖看似綿軟如雲,但隱含萬鈞之力。何況這衣袖還是薛紅葉揮出,更加不容小視。
無痕腰身一擰,手中長劍斬向衣袖,但衣袖一閃便退,再次飛來,則是纏向他手臂。而薛紅葉已經隨著衣袖欺身而上,手中長劍乏著森森寒氣,幻出一幕劍影,如同一泓碧水,綿綿不絕的向無痕攻去。
這一招,薛紅葉使出的是碧水宮的兩門絕技,袖似流雲、劍如碧水,出手都是進攻的招式,分毫不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