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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丐幫分舵,已經是午後。
莫歌、琴姬見到無痕一人一驢回來,莫歌問道:“無痕兄弟這是一個人出去了,沒有見到唐七、穆雪嗎?”
無痕跳下驢背,早有丐幫弟子過來牽了小毛驢去往後院。無痕、莫歌來到後花園涼亭中,琴姬去張羅飯菜。
“無痕兄弟,你一個人去了哪裡?”
無痕道:“一個人隨便走走,不想這毛驢帶我到了清平山下。說來也巧,在那裡碰到了我剛來桂陽時,與唐七一起從劉守陽手中救下的那個女子的父親。”
然後,無痕將那山野村漢所說的話說給莫歌聽,最後道:“我總覺得這大叔不簡單。他一個山野村漢,對桂陽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瞭如指掌,對各大門派齊聚桂陽也十分清楚,他甚至知道大家聚在桂陽,是因為血玲瓏的殘圖。其中,他還特別提起一個人。”
莫歌道:“誰?”
“甄瘋子。”
“甄瘋子?”
“對,這甄瘋子恐怕並非如他外表那樣簡單,大叔有意提起,定然是有目的的。我覺得,大叔是在暗示我,要想找到殘圖線索,可能就得找到甄瘋子。”
“這……甄瘋子自從那次與我們在桂陽樓喝酒後,便再也沒有見過。若他身上果真有殘圖的線索,那他可能就有危險了!”
“對,這事如果讓武林中人知道了,那他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待言開回來,讓他吩咐下去,請丐幫弟子全力配合,打聽甄瘋子的下落,千萬不能讓他落入別人之手。”
無痕緩緩點頭,又道:“今天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什麼事?”
“我在回來時,恰巧碰到齊登等人,無意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聽他們說起’紋身拓圖‘,不知是什麼意思。本來我出手制住了齊登,正待逼問,不想塵緣閣的二公子獨孤雲突然出現,救下了他。”
莫歌一驚,失聲道:“塵緣閣二公子,’玉面諸葛‘獨孤雲!”
無痕輕笑道:“原來他還有這樣一個外號,想必是十分聰明、足智多謀的吧。我見他的武功也很不弱,這人有點可怕。”
莫歌沉思道:“不錯,傳聞此人心機深沉,老謀深算,且一身好武功。在塵緣閣,由他掌管緣義軒,是一個可怕的人物。”
“莫兄可知此人是誰?”
“是誰?莫非與我們是故人?”
無痕苦笑一聲,點頭道:“算得上是故人了吧,他就是鴻泰錢莊的少東家穆九州。”
莫歌眼中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但很快平靜,沉聲道:“果然是他!”
無痕一愣,說道:“果然是他?莫非莫兄早就懷疑他了?”
莫歌輕輕點頭,輕笑道:“不瞞你說,我第一次見到他,便覺得他不簡單,至少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是塵緣閣的二公子。”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這麼說來,穆雪豈不是……”
無痕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這事暫時不能讓唐七知道,我想,獨孤雪接近我們,並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她或許果真只是想與唐七交往而已。”
莫歌緩緩站起,輕聲說道:“穆雪……獨孤雪……”
恰在此時,琴姬提著酒菜前來,看到莫歌似乎在自言自語,問道:“怎麼了,可是等得餓了?”
無痕接過食盒、酒罈,笑道:“辛苦嫂子了,聞到酒菜香,不餓也餓了。”
琴姬嫣然一笑,說道:“你們哥倆先喝著,還有兩個菜,我去炒下。”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想著無痕今天所遇見的人和事,莫歌忽然說道:“看來,這桂陽城又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次日一早,無痕與莫歌悄然離開了丐幫分舵,在桂陽城中所有的街道小巷中尋找甄瘋子的下落。兩人都覺得,甄瘋子極有可能是破解殘圖之謎的關鍵人物,所以一早就出來尋找。
可是找了整整一上午,將桂陽城中的大街小巷幾乎找了一個遍,依然不見他的蹤跡。
他們二人向行人問及甄瘋子平日經常呆的地方,可每次滿懷希望而去,依然是失望而回。
正在二人略感頹喪,茫然無措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突然來到他們面前,說道:“你們是在找甄瘋子嗎?”
無痕點頭,小孩道:“今天早上,我看到他好像出了城門,往北去了。”
無痕道:“你沒有看錯嗎?確定是他?”
小孩道:“甄瘋子誰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