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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尚在傷心痛哭的唐七見秦燕君、秦一要離去,猛然站起,眼中神色悲憤莫名,指著他們背影喝道:“我和你們拼了!”
說罷,拔腿便欲去追,幾名丐幫弟子趕緊拉住,一人道:“穆雪姑娘傷勢要緊!若要報仇,不用急在一時。”
實則是他們心中清楚知道,若秦燕君不是顧忌衡山派與丐幫糾纏,果真要拼殺,只怕他們是擋不住的。更何況,唐七不會絲毫武功,縱然上去,也是白白送死而已。
琴姬見穆雪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呼吸微弱,嘴角亦已經流出血來。
她心中驚恐、擔憂,對一名丐幫弟子說道:“丐幫的兄弟,煩勞你們去個人到桂陽樓找回莫歌和無痕兄弟,讓他們速速趕來。”
一名丐幫弟子答應一聲,疾步奔向桂陽樓。
唐七被他們攔住,雖心中痛恨秦燕君,但清楚知道,憑自己想要殺他報仇,無異於痴人說夢。
他擔心穆雪,返身跌坐地上,將穆雪抱入懷中,哽咽出聲。
張凡竹自懷中摸出一個玉瓶,遞給琴姬,說道:“這是我們衡山獨門的金瘡藥,能止血生肌,且給這位姑娘用上。”
琴姬接過,拔開瓶塞,讓唐七將穆雪翻轉,見傷口猶自冒血,便將玉瓶之中藥粉一股腦全倒在傷口上,從自己衣袖上撕下一幅,緊緊按住傷口。
不久,傳來莫歌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緊跟著,莫歌、無痕飛身進入人群圍住的圈內,見到唐七懷中昏迷不醒的穆雪,不由一驚。
雖然在路上,那丐幫弟子已經說了穆雪受傷之事,但二人親眼見到,還是吃驚。
“唐七兄,快抱了她去醫館!”
莫歌喊了一聲,無痕讓圍觀的百姓讓開,唐七抱了穆雪,一行人在一名丐幫弟子的指引下,飛快奔向就近的一家醫館。
大夫看了傷勢,一直搖頭。
“這姑娘被一劍傷及肺腑,沒有立即斃命,已經是奇蹟。如今……”
唐七一把抓住大夫手腕,顫抖道:“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她!”
此時,穆雪忽然輕輕咳嗽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她無神的雙眼茫然的看了一眼站在榻邊的眾人,最終將目光落在尚自抓住大夫手腕的唐七,忽然輕輕一笑。
只是這一笑,因嘴邊尚有血跡而悽美。
唐七察覺到穆雪已經醒來,鬆開大夫的手,驚喜看向穆雪。
見暮雪也正在看著自己,心中驀然一痛。
他走到榻邊,看著穆雪那蒼白的臉和悽美的笑,囁囁道:“你醒了。”
三個字出口,雙眼已經流出熱淚。
“你……你個呆子,你哭什麼,我……不是沒事……沒事嗎?”
聲音微弱,卻在努力使自己說話時平靜,一句話說完,又輕輕咳嗽幾聲,嘴角緩緩流出一縷鮮血。
唐七慌亂的用手去擦,穆雪則看著他肩膀上殷紅一片,說道:“你沒事……沒事就好。”
“你為什麼不走?他要殺的是我,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跑掉的,你為什麼不走?”
唐七哽咽,聲音顫抖。
穆雪微微一笑,說道:“你……你送我珠花……,我怎麼能不……不管你死活?若……果然讓他殺……殺了你,那以後……以後誰來給我……給我買禮物,誰……誰來陪我逛街……”
唐七渾身顫抖,怔怔看著穆雪,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可偏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琴姬道:“妹妹不要說話了,大夫已經給你上了藥,你好好休息,早些好起來。唐七不能沒有妹妹,琴姬也不能沒有妹妹。”
無痕心中堵塞,想著自己竟然還懷疑穆雪,如今她為了唐七重傷,生死難料,這穆雪分明重情重義,怎會是那口是心非之人?
心中一想,覺得自己分明就是小人,心中暗暗祈禱穆雪能化險為夷,好好活過來。
莫歌看著一直靜立一旁的張凡竹,抱拳道:“這位兄臺,感謝仗義援手!他日有緣,定與兄臺共謀一醉!”
張凡竹道:“鋤強扶弱是我衡山弟子本分,張某碰巧遇上,怎能見死不救。只可惜張某去得晚了,這位姑娘已經重傷,嗨……”
說完,一聲輕嘆。
莫歌道:“不管如何,大恩不敢相忘!在下莫歌,那位是我兄弟無痕。他日張兄但有所需,只需要知會一聲。”
張凡竹道:“莫兄、無痕兄弟的大名,張某早有耳聞,神交已久!家師也多有言及,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