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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衣人是點蒼弟子,鐵二派他跟蹤無痕等人,因為他覺得,殘圖縱然不在無痕手上,但他們或許還有殘圖的線索。
此時,船艙中緩緩鑽出一人來,此人便是鐵錚。他站在船頭,看著鐵二和那名點蒼弟子,平靜說道:“不錯,你今天得來的訊息很有用,至少我們知道,那幾名少年的目標便是武神廟了!至於鎮廟之寶,想必也不是什麼隱秘之物,稍加打聽便能知曉。”
鐵二道:“大哥,我們既然知道他們的目標是武神廟,說明殘圖肯定與武神廟有關。我們應該早點採取行動,免得又被人搶了先。”
鐵錚道:“欲速則不達,而且,在他們的身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武神廟的秘密恐怕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是想做螳螂還是想做黃雀?”
鐵二聞言說道:“還是大哥看得清楚!兄弟又性急了。”
鐵錚輕輕一笑,說道:“別看現在桂陽風平浪靜,可暗地裡則是波詭雲譎,暗流湧動。猛虎崖那一戰,大家變得更加謹慎小心。如今,誰要是沉不住氣,搶先出手,誰就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大哥說的是,兄弟謹記了。”鐵二恭聲道。他清楚,他大哥不管看問題還是處理事情,都要比自己沉穩老練。
“你只需要盯好武神廟,不管是什麼人進去,都不要驚動。只有能沉得住氣的人,才有可能笑在最後。”
鐵錚說罷,緩緩轉頭看向江面,又緩緩說道:“你看這江水,平靜無波,可你又怎能知道這江水之中,隱藏有多少魚蝦?”
鐵二尚在回味他這句話的意思,鐵錚已經緩緩鑽進船蓬中。
金刀劉二的死,讓快刀門再次蒙受巨大打擊。快刀門經過猛虎崖一戰,死傷慘重,甚至有弟子偷偷離開了快刀門。
演武場上,已經成了靈堂。劉二的靈柩便停在那裡。
劉二一生未婚,沒有子嗣,劉守陽一身麻衣孝服,跪在靈前。
莫歌的那一刀,讓他已經了無生趣,如今,最疼愛他的二叔突然死了,一直臥床的他甚至感覺到了眼前的一片黑暗。他堅持下床,穿上了孝服,守在靈前。
秋高氣爽,桂陽這幾天是雲淡風輕,陽光明媚。可劉守陽、劉一刀的心中則是一片晦澀陰暗。劉一刀的心中,有些麻木,也有些低沉。
他不知道該恨誰。無痕?莫歌?隆姓老者?齊登?塵緣閣?
他似乎都該恨,又似乎都不該恨。金刀劉二的死,如同剝離了他的靈魂,讓他頃刻間成了行屍走肉。
如果不是無痕、莫歌,劉守陽就不會終身殘廢,如果不是齊登,快刀門就不會介入殘圖的追查,如果不是隆姓老者臨死時的那幾枚毒針,劉二就不會死。如果不是塵緣閣,快刀門依然是這桂陽的霸主,何至於為了塵緣閣的利益流血賣命?
可這些如果,僅僅只是如果罷了。
當看到齊登與一名文士大步來到靈前,深深一躬,劉一刀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齊登絲毫不以為意,三鞠躬後,徑自來到劉一刀面前。
“劉門主,節哀順變!本座這些日子,瑣事纏身,無暇前來弔唁,還望劉門主勿要見怪。”
齊登的話還是那麼平靜,那麼雲淡風輕,如同那微微拂動的秋風,輕柔中帶著一絲涼意。
劉一刀眼中含著落寞、悲切、失落甚至是絕望,唯獨沒有最該有的仇恨或怨恨。
他看著齊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齊副令主能在百忙之中抽身前來,劉某感激不盡。舍弟不幸身亡,如今快刀門上下,全力在辦理舍弟喪事。齊副令主若有事交代,待喪事一了,劉某定當全心效力。”
齊登看著劉一刀那複雜的眼神,他淡然道:“劉門主,公子如今便在桂陽,殘圖線索,已經昭然若揭。快刀門雖然是在辦理喪事,但公子之事怎能懈怠?劉門主,非本座不通情理,實在是此事幹系重大,望劉門主三思。”
劉一刀長長嘆了一口氣,似乎突然間便蒼老了許多,他將目光緩緩移向跪在靈前的劉守陽,眼中,落寞之意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