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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刀的心中,猶如被萬刀穿過。看著已經終身殘廢的劉守陽,還有停放在靈堂的靈柩,心中空空如也,萬念俱灰。
齊登已經感覺到了劉一刀的那種悲涼,那種心如死灰的悲涼。
“明天便是舍弟出殯的日子,任何事都沒有這件事重要。齊副令主,請回稟公子,只要這件事情一了,快刀門定會聽從調遣。”劉一刀語聲含有幾分頹然、幾分無奈。
“好,劉門主快人快語,本座自然不能在此時強迫劉門主。本座雖然以大事為重,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齊登自然知道劉一刀此時的心情,他也明白什麼叫張弛之道。
齊登說完,稍停片刻,又說道:“劉門主節哀順變!”說罷,與那文士揚長而去。
看著齊登漸漸遠去的身影,劉一刀的眼中多出一股深邃,如夜空般的深邃。
桂陽城的一處大宅院中,血月公子葉枯榮站在庭院中,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毫無目的的看著前面。在他的眼前,來來回回晃動的是琴姬的身影。
“這世間竟然有這樣的絕色女子,看來,本公子這次桂陽之行,沒有白來。”
他心中想著琴姬那淡雅清麗的倩影,淺藍色的雙眼中,透露出一絲熾熱。他來桂陽,是因為接到飛鴿傳書,說殘圖下落不明。他為了殘圖,急命弟子傳喚兩位護法趕赴桂陽。
可一見到琴姬,殘圖之事便被他拋在了九霄雲外。有兩位護法在,殘圖之事,不需要自己過分操心。
他正在百無聊賴的看著月色下搖曳的婆娑樹影,還有自己被拉得老長的身影,一名血月教弟子飛身而來,單膝跪地,抱拳施禮道:“稟公子,那幾名少年離開後,先是去了桂陽樓,然後又去了武神廟。”
“又去了武神廟?”葉枯榮覺得十分意外,反問道:“他們又去武神廟做什麼?”
“回公子,今天晚上武神廟十分熱鬧,先後去了幾批人,都是奔著武神廟而去。那幾人是最後一批離開。據屬下猜測,他們此行肯定是與殘圖有關。”
葉枯榮輕輕一舉手,問道:“可知他們最後回了哪裡?”
那名弟子一愣,繼而答道:“弟子見他們從武神廟離開,急於回來覆命,所以……”
“廢物!”葉枯榮不帶他說完,怒聲吐出兩個字。
那名弟子一驚,趕緊雙手壓地,磕頭道:“是!屬下明白了。”
“明天午時前,我必須知道他們的下落,否則,你就可以自戕了!”
葉枯榮一聲冷哼,他的聲音雖然如同女子一般嫵媚,可這嫵媚之中夾帶著一股威嚴和一股殺氣。
“是!屬下一定不讓公子失望!”那名弟子恭聲答應,又磕了一個頭,才緩緩站起,返身大步而去。
此時,月已西偏,時近丑時。
無痕躺在床上,無法入睡。他的心中,反覆想著在武神廟所發生的一切。
齊登、血月公子葉枯榮、穆九州、柳雲等人的出現,似乎都是為了殘圖。很顯然,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監視,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監視。
他沒有將這些事,這些人放在心上。畢竟想要秘而不宣的完成殘圖線索的調查,那是不可能的。在這桂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張不知道在哪裡的殘圖。
武神廟果真與殘圖有關嗎?這是他現在想得最多的問題。他無法確定,只是,今天晚上在武神廟碰到的那幾個小蟊賊,從他嘴裡說出的鎮廟之寶,讓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可能和殘圖有關。
一枚幾百年前的官印,如何會和殘圖扯上關係?他現在想不明白。或許根本就沒有關係,殘圖是殘圖,官印是官印。一枚價值連城的官印,流傳幾百年,或許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了。
這些,他都想不明白。
窗外月色如練,透過窗欞灑在地上,隱隱透著一絲寒意。
他又想起了明月,想起了那個愛哭、溫柔、安靜的小女孩;那個在藥王谷與自己一起慢慢長大,在自己離開時,說三年後等他回去娶她的清麗脫俗的小女孩;那個在公孫奇、方不聞責罵他時,她卻哭鼻子哭得比誰都厲害,不顧一切要找公孫奇、方不聞算賬的小女孩,他心中一醉,繼而一酸,跟著隱隱一痛。
若不找到殘圖,若不找到血玲瓏,自己怎麼對得起這個讓自己每次雲淡風輕的提起,卻想得心中酸楚的明月。
他也想起了莫歌、唐七、言開、穆雪、琴姬,他已經視他們為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
還有自己的身世,自己十六年多來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