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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桂陽樓中,賓客滿座。無痕、莫歌等人的到來,引起桂陽樓中所有食客的注意。這幾人走在一起,實在是引人注目。
言開在前,猶如一隻酒缸滾動,一雙豌豆大的眼睛滴溜溜轉動。在其身後,緊跟著一個瘦弱如猴,卻雙眼有點大的無痕和一位一身錦衣,風流倜儻的莫歌。然後就是清麗脫俗,嫻靜如水的琴姬和頑皮跳脫,身材嬌小的穆雪。最後是身形高瘦如竹竿的唐七,一搖三晃的跟在後面。
小二遠遠就迎了上來,掌櫃本在噼噼啪啪撥著算盤,此時一看,也邁著短粗腿,快步迎來。
看著掌櫃那一臉笑,笑得臉上肥肉都起了褶子,言開道:“唐掌櫃,莫非你又想攆花子出去?”
掌櫃一臉笑容,說道:“言舵主說笑了,你們可是我桂陽樓的貴客,哪能往外攆,歡迎還來不及呢。”
說罷,轉頭吩咐道:“給幾位少俠多準備兩壇十年桂陽汾酒,算是桂陽樓請的。”
無痕抱拳道:“多謝掌櫃,那在下等就卻之不恭了。”
一名小二將無痕他們引向三樓,另一名小二不解的問掌櫃道:“掌櫃,我們為什麼要送他們那麼好的酒?”
掌櫃微微一笑,輕聲道:“只要他們經常來,我經常送!這裡好多客人都是衝著他們才來我桂陽樓的,區區兩壇酒,算什麼?”
小二一拍後腦,恍然大悟。
雖是深秋,舂陵江上,依然燈紅酒綠、絲竹聲聲,紅男綠女穿梭往來,顯得熱鬧非凡。
一輪皓月當空躍起,天空清澈,繁星點點,月色星光與燈火爭輝,將舂陵江映照得如夢似幻。
無痕從窗戶外看著那輪皓月,心中又想起幾日前在江上看到的藍色衣裙的女子。
“明月,明月,你究竟在哪裡?”
看著無痕出神的看著夜空,莫歌知道,他又想起明月了。雖然他不知道明月與無痕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但他知道,無痕的心中,明月是無可替代,更無法抹去的一個人。
琴姬也察覺到了無痕的反常,她輕聲問莫歌道:“無痕怎麼了?”
莫歌道:“他又想起明月了。”
穆雪、言開聞言同時一愣,都向夜空中看去。
“明月?”穆雪看著天邊明月,又看看出神的無痕,然後看向莫歌。
看著穆雪那充滿疑惑的雙眼,莫歌道:“前幾天,無痕兄弟與我和唐七在江中看到一名女子,無痕兄弟認出那人便是明月。此時,無痕定是想念她了。”
“既然認出,為何……”琴姬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三人追上去,但被她身邊的一名藍衫人攔住,那人劍法卓絕,內力驚人,我與無痕聯手,都難是其對手。明月姑娘可能有什麼難處,所以並未相認,匆匆一面,徒增相思罷了。”
莫歌不無感慨的說完,琴姬依然一聲輕嘆,幽幽說道:“縱有難處,總要見上一見才是……”
一時覺得胸中沉悶,移目看向無痕,直覺他那瘦弱的身軀越發的瘦弱了。
無痕忽然轉身,舉起酒碗,眼中恢復了那中纖塵無染的清澈,笑道:“你們不必為我的事煩心,無痕累各位兄弟姐妹為我操心受累,實在過意不去,便借這桂陽樓的酒,敬大家一杯!”說罷,仰頭喝下。
“對,無痕兄弟當前第一要事,便是找到線索,省得這個江湖將來寂寞。至於其他的事,總有一天會解決的。”莫歌也舉碗喝下。
按照幾人酒量,再來幾壇酒都不在話下,但無痕與莫歌心有靈犀,各自喝了幾碗,便不再喝了。
待得月上中天,時近亥末時分。
莫歌看著無痕那閃爍的雙眼,輕聲一笑,說道:“我們再去逛逛廟會?”
唐七、琴姬、穆雪一愣,這大半夜的逛什麼廟會?
無痕輕笑道:“我們兩去就行了,他們今天逛了一天,已經很累了。”
唐七點頭道:“是的,累死我了。”
穆雪則閃爍雙眼,看著無痕,問道:“我才不要和他們回去,我要跟你們去。”
唐七聞言,說道:“深更半夜的,還去逛廟會,不怕別人把你們當瘋子嗎?”
無痕、莫歌相視一笑,尚未說話,穆雪道:“呆子,你自己不想去就別去,還說我們是瘋子?”
莫歌道:“唐七兄,你去問掌櫃僱一輛馬車,我們現在就去。”
唐七狐疑的答應一聲,他雖然不情願去,但穆雪顯然興致很高,自己若再說不去,怕惹得穆雪不高興,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