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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只見五人魚貫而出,一出廟門,撒腿要跑。穆雪見狀,哪裡能放過,飛身而上,一柄彎刀架在跑在最前面那人的脖子上,微笑看著他。
這人一聲:“媽呀”,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無痕、莫歌閃身而出,將他們五人圍住。
穆雪的這一聲喊,引得唐七好奇看去。原來這人便是下午在街角與言開賭博的那幾個混混之一,正是搖骰子、出老千的那一個。
他此時哭喪著臉,說道:“姑奶奶,我可沒有騙到你。而且,我們身上的本錢,都讓那位胖爺爺給賴去了。”
言開聽到這話,從樹叢中鑽了出來,來到那人面前,甕聲問道:“你說什麼?怎麼是我賴去了?分明是你輸給我的。”
那人冷不丁嚇了一大跳,一看到言開手中鐵棍,未免渾身發抖,連連說道:“是小人胡說八道,不是爺爺賴去的,是贏去的。”
言開咧嘴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此時,無痕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深更半夜跑來這武神廟,打算做什麼?”
那人怯怯然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言開,說道:“今天小的幾人身上的銀兩、銅錢都讓這位胖爺爺給賴……不,給贏去了。小人明天就得餓肚子,所以就動了歪心思,想到今天廟會,這廟裡定收了不少香油錢,便一起前來……前來……”
“前來偷錢的,是不是?”穆雪見他言辭閃爍,問道。
那人一哆嗦,趕緊道:“小人再也不敢了,而且……而且小人一文錢也沒有拿到。那老廟祝雖然老朽,但並不昏庸,竟然將錢財都給藏起來了。小人再也不敢了,繞過小人吧。”
說著,趴下就要磕頭。穆雪道:“好啊,原本以為你們只是騙子,卻竟然還是小偷。你們幾個小蟊賊,撞到本姑娘手裡,算是你們倒黴。”
那人更是嚇得渾身篩糠,連連哀求。無痕道:“你們果真便是隻為了偷那幾個香油錢?”
那人連連道:“不敢胡說八道,的確是小人對那香油錢動了歪心思,請幾位爺爺、奶奶高抬貴手,放小人兄弟們一馬。”
無痕示意穆雪將短刀收起,說道:“你且起來說話,只要你說實話,我們不傷你一根寒毛。”
“爺爺,小人說的就是實話。”那人連連磕頭,看那模樣,顯然嚇得不輕。
無痕輕笑道:“誰願意做你爺爺了,論年齡,你比我還大上幾歲,哪來你這麼大的孫子?”
穆雪緩緩收起手中短刀,似笑非笑的圍著這人轉了一圈,說道:“我看你是不老實,差點忘記你是騙子了,差點將我銀子騙去。騙子的話是信不得的。我今天連續碰到兩個騙子,第一個已經被我一刀送去騙小鬼去了,要不你去給他搭個伴,或許你們兩個聯手,不但騙得了小鬼,連閻王也會上你們的當呢?”
說話時,手中彎刀不時轉動,在那人面前晃來晃去。那人驚得後背發涼,鬢間冷汗直流,眼中露出惶恐之色,緊緊盯著穆雪手中彎刀。
無痕見他那驚懼的神情,可就是不願意說實話,心中想道:“他們所要竊取的東西定然十分珍貴或十分特殊,他不願意說出來,是怕被我們知道後,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穆雪見他不說話,眼睛轉動,說道:“我明白了,你不願意說,是想等我們走了以後,你就可以偷偷摸摸再次前來偷去,是不是?”
這人竟然猛然一點頭,發覺不對,又連連搖頭。說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們要偷的就是香油錢,沒有別的。”
穆雪舉起刀,在月光下仔細的看著。那人偷偷看著那柄在月光下乏著寒光的短刀,心中一陣陣發毛。後背流出冷汗,渾身戰戰兢兢,惶恐驚懼。
“待會你見了你的那個騙子朋友,你打算怎麼和他說啊?說你是因為偷香油錢被人宰了,只能下來騙小鬼了,是嗎?”穆雪邊說邊將短刀緩緩沉下。
那人驚叫一聲,說道:“不是,是因為我沒說實話……”
一句話未完,他便看到了穆雪、無痕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原本是雙膝跪在地上的,這一下,如洩了氣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連眼淚都急了出來。
“是嗎,那實話是什麼?說了出來,你就不用去見你的騙子朋友了嘛。”
穆雪得意的將短刀撤回,說道。
“老大,你說了吧,反正那東西我們也沒見著……”
他的一名小弟想必是害怕穆雪真下殺招,心中驚懼,說話都有些顫抖。
那人垂下了頭,戰戰兢兢的站起,想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