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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經的模樣,“呵呵,呵呵,”他將盤子裡最後一根菜吃完了,然後打著飽嗝,翹起二郎腿,神色悠閒。

“慶豐啊,問你一個事啊,”

“道長,您問吧,”

“你脖子上的印記是什麼,感覺怪怪的,”聽到這話,慶豐神色平靜,淡淡地說:“沒什麼,只是一個胎記,這胎記生來便有,”他見曾應,仍盯著他的脖子看,他下意識地整理領口,將那個紅色的印記掩蓋住。

他的掌心開始出汗了,開始逃避曾應的目光,“道長,要是沒什麼事,我要回屋了,”曾應點了點頭,慶豐便立即逃開了那裡。

曾應若有所思地盯著慶豐凌亂的步伐,他猜得出慶豐為什麼會這麼緊張,“那個紅色印記,可不是胎記啊,像是某種烙印,興許還是一個詛咒……”

昏暗的裡屋,慶豐點起了油燈,他慢慢地解開領口,屋子裡沒有鏡子,只有一盆洗臉的水,他對著那一盆水,檢視自己那道紅色的印記。

思緒飄回了十歲之前,那時候,他的祖父和祖母都還沒有去世,那時候,他因為餓,偷吃了隔壁家的一個燒餅,然後他的脖子開始發燙發熱,如同被灼燒一般,他疼得在地上直打滾,之後,他便昏厥過去了。

昏睡中,火辣辣的脖子處,有人用手捂住了,源源不斷的清涼,從雙手傳來,脖子不再疼痛,眼皮半合半開之際,他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耳邊是那個人影的咳嗽聲,那個人咳得很厲害。

“他沒事了,”他的聲音很蒼老,而且有著一種滄桑的無力感,慶豐猜想著,他應該是一個很老很老的人。

後來,慶豐徹底清醒了,身上已經沒有灼燒的疼痛,他從祖父母的欣喜中,知道了救他的是一個瞎眼的老道士。

那個瞎眼的老道士在他家住了幾天,教他識字,還將幾本書贈給他,慶豐當時年幼,不知道那個瞎眼的老道士為什麼會對他那麼好。

有一回,他趴在桌子上睡覺,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人托住他,摸了摸他的脖子,好像再檢視他脖子上的印記,那個人按住那道印記,說了幾句慶豐至今仍不懂的話:“生生世世的懲罰,何時是個頭啊!不過一絲善念,竟是如此的對待,這是個詛咒……”

當慶豐醒過來後,瞎道士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一張字條,祖父母不識字,而慶豐識得幾個字,他記得字條上只有三個字:“勿偷竊”

自此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瞎眼的老道士了,而那三個字,慶豐至今歷歷在目,每當他腦海裡閃過“偷”字時,那道紅印便會發燙髮熱,會刺痛,而當他想要去偷偷拿別人的東西時,前所未有的疼痛,從脖子處湧向全身。

之後,他不敢有任何偷盜的念頭,不然,他會飽受煎熬、生不如死,脖子上的那道印記,便是疼痛的警示。

平靜的水面,神色異常平靜的男子,盯著那道紅色的印記,他發現,自從花生地裡他曾有過“偷”的念頭後,脖子處的紅印似乎有變大的痕跡,而且是往下頭長,下邊,便是胸口了。

慶豐沉思著,神色帶著迷茫,一隻小小的蟲子,掉落到水盆裡頭,擾起了一絲漣漪,慶豐將不停在掙扎的蟲子撈了起來,放到一旁,小小的蟲子,抖動著翅膀,沒多久便飛走了。

慶豐整理好領口,呆呆地望著發光的油燈,喃喃自語道:“真不知道,這道紅色的印記,到底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幽靜的深夜裡,夜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暗夜裡,似乎有異樣的聲音在響,好像有人在吹某種樂器。

曾應趴睡在桌面,當那樣古怪的聲音響起之時,他立即起來,直直地往外頭跑去,他的聽覺比旁人的敏感,黑燈瞎火的,竹林處又十分的冷清,那種古怪的聲音,響了一會兒,又好像消失了。

曾應跑到小花這邊,這頭小毛驢十分的狂躁,它也被那樣的怪聲干擾到了,曾應安撫了一下小花,等他再往回走時,那樣的聲音,又出現了,而且是往別處移動!

曾應皺眉,腳步加快,往那個聲音追趕而去,夜風吹得有些厲害,曾應順著那樣弱小的聲音,追到了平山古鎮。

然而,聲音又突然的消失了,古鎮裡頭,人煙稀少,只有幾家酒家的燈還在亮,一切都平靜,並未有什麼事情發生,曾應在街頭停留了片刻,便敲打著腦門,慢慢離去了,他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本道士,聽錯了,不對啊,明明那個聲音響了兩次,真是奇怪啊!”

黑夜裡,會有許多古怪的事情發生,一時間,你很難察覺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離奇古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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