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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擔憂的目光,他伸手解下身上尋夏為固定他手臂而給他綁著的布帶,他面無表情地扔下布帶,而後詭譎一笑轉身走向黑暗。
初寧怔忡地撿起地上的步帶,卻不敢再追上去。因為就在成蛟無端轉身的瞬間,初寧看見了他陰戾面容上隱伏著殺意的凌厲笑容。成蛟從骨子裡透出深深恨意,第一次讓初寧感到了驚惶不安。
火毫無疑問地帶來光明,但它也釋放了更多未知的黑暗。
驛館意外失火,成蛟和初寧險些遇險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咸陽,嬴政立即下令嚴查失火原因。有兵卒在驛館附近搜尋到符令,立即交給了當地的野廬氏(候館的官員)。野廬氏噤若寒蟬,他不敢向上彙報也不敢隱瞞,便讓那個兵卒悄悄帶著符令去面遞給呂不韋。
兵卒喜不自勝,以為撿著了一個可以讓自己升官發財的寶貝,殊不知那根本是一條不能回頭的死路。呂不韋拿到這枚失而復得的符令後,立即就處置了那個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兵卒。
呂不韋握著符令疑竇叢生,此前訛言肆虐,他曾派人於河東暗殺成蛟卻不得,訛言平息後,他姑且放過成蛟。可是如今竟然有人想假借自己的手來除掉成蛟,是誰想要一石二鳥呢?
一陣冷澈晚風拂來,呂不韋心中倏然一驚,但他很快按住了這個念頭,如果是嬴政,那這個符令現在不會是在自己手裡,而會出現在廷議之上。呂不韋略一遲疑,腦海裡浮現一個人猖邪的笑容,他冷道:“我倒是小覷了他!”
寒冷的初冬裡,雄壯肅穆的咸陽宮在斷斷續續的風波中更顯神秘。祖太后等人因為晏遲是瞭解內情的,而嬴政因為林晟厲更是全然知曉,但他們卻都各自裝著不知情的樣子來相互試探。如此,原本就複雜的局面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廷議之後,趙姬藉口夏姬沉病難愈,藉口留下侍奉,故而沒有立即返回雍城。意外傳來,趙姬便派人悄悄把這個訊息透露給了夏姬,意外蹊蹺,夏姬深知這絕對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如今嬴政和成蛟兄弟不睦,她一想到這些,身體就更加難捱了。
趙姬名義上侍奉夏姬,卻常常帶著嬴政去向華陽問安。這一日,他們又到華陽宮中,敘話之時,寺人送來藍田郡守的上書,稱長安君和楚王孫已到藍田,不日就將回到王畿。
嫪毐聞言胸中氣憤難平,他又在心裡咒罵道:“那些刺客簡直廢物!區區兩個小孩都殺不了!”回到甘泉宮屏退眾人,他便立即攛掇趙姬,“初寧就要回來了,如果她心意未變,難道你真要她做你的兒媳?她是可從小就仗著華陽的寵愛而不怎麼敬重你的!”
趙姬嘆道:“政兒心儀她,我又能如何?”
嫪毐氣憤道:“那等日後他們夫妻一條心,咱們就真的永遠別想回咸陽了!”
趙姬無奈只得到建章宮見嬴政,她緊緊拽著嬴政的手,“政兒,現下局勢多變,那楚女已來多日,你萬不可再耽擱了!”
嬴政默然,半晌才語氣生冷道:“昌平君位尊職重助理萬機,寡人以為初寧更為合適。”
趙姬猶豫了一下,勸道:“不管是初寧還是雲容,現在只要是祖太后給你的人,你都要接著以收人心攬權勢,如此方可謀圖來日!”
嬴政緘口不言,殿內芝蘭芳香瀰漫,本是沉心靜氣之效,此刻卻壓抑至極。訛言一事已過,嬴政雖然不再計較,但也同趙姬疏離了許多。趙姬心知他們母子情分不復從前,因而也不多言,只道:“昌平君權已甚重,政兒自己權衡吧。”
翌日下午,嬴政事畢便來華陽宮問安。祖太后小憩未起,嬴政便在華陽宮中閒步等待。葭草吐綠頭,正是雲淡日寒,嬴政忽然有些羨慕天邊那一抹徘徊的浮雲,待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性地走到了初寧往日所住的碧蘿居。岑寂清冷的庭內樹葉稀疏,少了往日歡悅。一瞬間,思念悽澀襲上嬴政心頭,碧蘿居的美好清澈一直是他在這咸陽宮裡唯一可以稍許安心的去處,如今似連這裡都要隔絕了他。
雲容聽聞初寧遭遇失火意外,便被嚇壞了。初寧是她的陽光和希望,如果沒有她,那這咸陽就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萬幸初寧福大無事,但她仍舊擔心,只盼望初寧能夠早日歸來。
如華扶著雲容廡廊坐下,“今日天晴,少主也出來透透氣。”見雲容只是淡淡的笑著,如華便知她心裡依然是放心不下,便道:“讓我猜猜少主現在最喜歡哪首歌?”
雲容望著寵溺地望著如華,如華緩緩而歌,“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山有喬松,隰有游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雲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