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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嬴政召回李斯,授以廷尉之職,掌刑辟,位列九卿之首,權勢僅次於三公。短短几日,李斯深深體會到了從跌入人生低谷再升到巔峰的奇妙體驗,但是對於他,人生沒有最巔峰的,他既然拽緊的繩索,就不會再停歇這條直達青雲的攀登之路。
第二天下朝後,嬴政被初寧拉上小馬車,不知所以的出了宮。彼時,碧空如洗,陽光絢爛而柔和,照得翠綠的樹影浪漫縹緲,微風清涼夾著淡淡花草香,清爽而澄澈,正是出行的好時節。
嬴政被初寧約束在馬車內,無奈問道:“搞得如此神秘,究竟是要去哪裡?”
“政哥哥到了就知道了。”初寧笑道:“先說好,不管到了哪裡,你都不許生氣。”
嬴政苦著臉,道:“我怎麼敢生梓童的氣。”
初寧伸出手指點住他的唇:“一言而非,駟馬不能追。”
嬴政捏住她的手,吻了吻道:“看來還是得常出來,不然你在宮裡悶著,書也看得多了,嘴上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地不饒人。”
初寧輕笑道:“不看書,我也有許多道理。”她頓了頓道:“政哥哥倒好了,我不看書是錯,看了書又是不饒人,到底該如何才能讓大王如意?”
嬴政笑道:“說不過你,梓童怎樣都是好的,我豈敢不如意?”
說笑間,車馬穿過林蔭道,行至洛水邊。下了馬車見小麥秧苗覆遍平野,遠處三三兩兩的農婦正在插秧,談笑聲隨風飄來,不經意間便溫柔了山河。
嬴政牽著初寧的手登上小山坡,問道:“風光是好,只是這裡有什麼好秘密的,為什麼要費周折來這裡?”
初寧含了笑,問道:“政哥哥知道這是哪裡嗎?”
嬴政眯著眼睛,望了望四周道:“洛水。”
“嗯。”初寧指著遠處山嶺下的溝渠,道:“政哥哥看那邊。”
嬴政極目遠眺,皺眉道:“鄭國所修之渠。”他鬆開手,問:“為何來著這兒?”
初寧知情躲不過,實話實說道:“其實那日,我私自去見呂不韋,他...”
嬴政神色及其不豫:“和他有關我都不想聽!”
初寧脫口而出:“一言而急,駟馬不能及!”
嬴政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初寧道:“大王還沒親自審問過鄭國吧?”
“怎麼?你把他也帶來了?”
初寧隨聲說:“我可沒那麼大膽子,只是大王不該因為對呂不韋一人的怨惱而不顧大局。”她覷著嬴政的臉色,繼續道:“這條灌溉渠已經修了近十年,眼看就快要完工,可灌水利民,現在耽擱了,豈不可惜?”
嬴政沉默片刻,道:“誰知那韓人還有沒有別的奸計?”
初寧笑著說:“韓國弱小顧而用計疲秦,可它既弱,又何必擔心呢?”
嬴政道:“你呀,淨給我添氣。”說著,牽起初寧的手往回走。
初寧假意問道:“去哪兒啊?”
嬴政嘆道:“不是梓童讓我去親審鄭國嗎?”
本是真想來春遊的,只是臨時加了這個計劃,初寧柔聲道:“明兒在審不行嗎?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再多玩一會兒吧!”
嬴政拗不過初寧的撒嬌,只得答應。傍晚時分,兩人回城,在雲中閣用了飯菜,慢悠悠回宮。
翌日,嬴政召來昌平君、王綰、李斯等,在章臺殿會審鄭國。
內侍來傳話時,李斯也是一驚,怎麼這般快?前日寫下逐客令時,他也託蒙恬轉告王后,修渠之事必定得繼續,蒙恬對此也是贊同,便立即讓隨從進宮給姮若遞話。
李斯拿到廷尉任命,立即去大牢裡見了鄭國。鄭國本是抱著必死之心,準備為國犧牲。好在李斯用他如簧的巧舌說服了鄭國,重新喚起他身為匠人的責任感。
鄭國在牢獄中押了許久,經過煉獄,容形已經憔悴不堪。嬴政居高臨下看著他,氣勢懾人。
鄭國因疼痛難忍,只得顫聲道:“拜見秦王。”
嬴政沉聲道:“為間之罪,該當梟首處死以儆效尤,你可服罪?”
鄭國回道:“小人身份確實立足不住,雖見罪於秦王,但無愧於心,只是如今敗勢難回,實在既愧對我王,秦王儘可處置。”他抬頭看著嬴政道:“始,臣為間,然渠成,變秦之利也。”
嬴政面無表情,道:“秦之利還是韓之利?”
鄭國道:“始疲秦,韓之利,然渠成,秦之利,韓之禍。”
嬴政慢慢道:“既終為韓之禍,何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