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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豪爽的人變得吝嗇?
你能讓一個天生吝嗇的人變得豪爽?
也許可以,但那需要長時間的改變。
白袍總管想要短時間內改掉這個性格,也是難如登天的。
而且,他一旦改變,便不再是他了。
中年人當然比誰都瞭解他,所以又笑了笑,不再拿這個問題說事兒,唯恐再說下去損了這位老友兼左膀右臂的道心。
道心出問題,魔障誕生,那對於修行來說可是很不利的事情。
中年人放下筷子,飲了一口豔陽樓裡的燒刀子,微笑道:“這燒刀子本是村邊破舊小酒館都釀得出的,可到了豔陽樓,竟偏偏有了一番別樣滋味,那吝嗇如鬼的老孃們兒還給這酒起了個俗到極點的名字叫什麼‘掏腰包’。什麼意思,還不就是說進了豔陽樓這銷金窟,就算是最普通的燒刀子,也能讓你心甘情願地掏光腰包嗎?”
白袍總管無奈笑道:“豔陽樓最好酒是那位女老闆親自釀造的‘歸不歸’,可您別說‘歸不歸’,就是改釀後的‘小娘皮’也不喝,偏偏要喝‘掏腰包’,誰有法子?”
中年人哈哈笑了起來,道:“小娘皮勁兒太小,不如掏腰包烈。至於歸不歸?那開樓的娘們兒大字兒不識幾個,偏偏要給最好的酒起這種名字,太酸啦太酸啦,連帶著那一壺壺好酒也跟著酸了起來,酸不可聞,我可咽不下肚。”
白袍總管笑道:“那位上山當過土匪頭子的女老闆這輩子只喜歡過一個人,卻偏偏是一個負笈遠行的書生,不被負心才怪了。那書生報復遠大,逢人便說燕雀安知鴻鵠志,哪裡願意整天活在一個女土匪的石榴裙下?”
中年人嘿了一聲,道:“那書生不是君子也就罷了,還非狂非狷,比你這種狂儒都差得遠,屬實太酸,我瞧著就不喜歡,走了也好,省得將整個豔陽樓都給帶酸了,那我可就連個喝酒的地兒都沒了。一種酒酸,總比一座樓酸要好,嘿……歸不歸?來不來?你說他歸不歸?你說他來不來?”
白袍總管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忽然眼睛一亮,笑道:“來,他已來了。”
此時,城門處,一個年輕人,風塵僕僕,騎驢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