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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傷口?在哪裡?”凌霜睜大眼睛問。
秦蕭伸手在她眉心彈過一記道:“我幫你一塊塊找,晚飯前過來。”
凌霜笑:“辛苦師兄。”
秦蕭把頭骨放下,狀似不經意地問:“小光說,昨晚你家著火了?”
“嗯。”凌霜提到這事依舊心有餘悸。
“你最近住哪裡?”秦蕭問。
凌霜模糊掉徐司前,說:“我暫住朋友家,已經在讓中介幫忙找房子了。”
秦蕭從櫃子裡拿出一串鑰匙給凌霜說:“我還有一套房空著,你可以去住。”
凌霜沒有接鑰匙,她手臂撐在操作檯上笑:“師兄,那可是你婚房,我就不去了,最近我黴運挺重。”
其實,這不是主要原因,她怕把危險帶給秦蕭。
徐司前不一樣,他也在查凌霰案,某種程度上說,他和她算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暫時禍害一下徐司前,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秦蕭眼裡的光漸漸暗下去。
凌霜一拍他肩膀,嘆氣道:“放心,我沒有錢花會找你借的,我那燒焦的房子還需要重新裝修呢,一貧如洗……”
秦蕭又笑了:“給你留張卡。”
凌霜笑:“行哦。”
凌霜從法醫室出去,遠遠瞧見徐司前。
外面下著小雨,香樟樹綠的發暗。他撐著柄黑傘往車邊走,灰色風衣被風鼓出好看弧度,皮鞋撞擊地面發出悅耳聲響。
凌霜看出他要出門,冒雨叫住他問:“徐司前,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再去一趟拋屍地。”他把雨傘遞給她,鑽進車廂。
“我和你一起去。”凌霜不等他回答,從車頭繞道,貓腰坐進副駕駛。
徐司前側頭看了她一眼說:“我以為你剛剛在法醫室找到答案了。”
“沒有。”凌霜嘆氣。
徐司前輕哂:“所以來釣我?”
凌霜羞惱道:“你別釣啊釣的,我是為了破案。”
徐司前發動車子說:“秦法醫條件不錯,人品也好,適合談戀愛結婚。”
凌霜不悅道:“幹嘛?這事輪得到你管嗎?”
“朋友間的關心。”
凌霜看著風擋玻璃上流淌的水珠緩聲說:“就我昨晚那種情況,和誰結婚都是害人家,我師兄一表人才,自然值得更好的女孩。”
徐司前彎唇道:“照你這麼說,是你哥影響你談戀愛了?”
“才沒有。”凌霜嘟囔,“我遇到合適的自然會談。”
凌霜讓徐司前繞道去一趟案發地,順便觀察四周環境。
今天一直在下小雨,山路溼滑,他們倆從坡上下去費了些力氣。期間,他還扶了她一段。
“一路過來都是下坡,如果是晴天,一個人實施拋屍難度不大。”凌霜說。
“殺了人,要冷靜處理完現場,還要走夜路過來拋屍,如果全部都是一個人,那她膽子很大。”徐司前說出自己觀點。
凌霜側眉問:“你覺得是兩個人共同作案。”
徐司前看著潮溼的山路說:“也可能是一人作案,一人幫忙掩藏證據。”
“你覺得誰是主犯?”凌霜問。
“不知道。”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攏火點上,水汽氤氳,他垂眉慢條斯理點菸的模樣,簡直像在做香菸廣告。
凌霜煙癮被他勾出來了,心裡癢癢的。
“還有煙嗎?”她問。
徐司前瞥了凌霜一眼問:“我是你的煙盒?”
“沒有就算了。”凌霜扭頭,打算去車裡等他。
徐司前忽然勾住她皮衣的衣領,他手指有些涼,被水汽繚繞許久,還有些溼。
凌霜因為他這個動作僵住,有股陌生的電流從脊背往上爬,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頭頂被人用傘罩住,牛仔褲口袋他用兩根手指撐開,質地微硬的煙盒被他塞進去。
“喏,給你。”男人笑著,聲音有幾分痞,但是很好聽。
煙盒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貼上大腿,那觸感和他手指一樣冰。
徐司前做這個動作時,身體和她靠得很近,凌霜看著他被風吹散的短髮,心臟突然怦怦亂跳。
她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感覺,似乎有點不一樣……
“少抽點菸。”徐司前直起背說。
凌霜反詰:“你管我?你不也抽?”
“那一起戒啊?”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