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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哄你唄,心疼。”他垂眉看向她,眼睛裡溢滿溫柔。
回憶戛然而止,凌霜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徐司前開著車,並沒打擾她宣洩情緒,只是在停車後,給她遞來紙巾:“等我一下。”
車子停在一家24小時便利店門口,徐司前下車,去裡面找來一款禮品盒。
他將盒子遞給她說:“重新換一個包裝。”
凌霜拒絕道:“不要,我只要這個,我就喜歡這個。”
他又進去買包裝紙、膠水還有剪刀。
幾分鐘後,他回到車裡,摁亮車頂燈,朝她攤開手說:“盒子給我。”
凌霜猶豫。
徐司前笑:“不搶你的,幫你修一下。”
他低頭,手指靈活地修補紙盒。
粉色的包裝紙將那砸壞得紙盒固定住,紙盒彷彿以某種方式重生了。
盒子重新回到她手裡,凌霜小聲說:“謝謝……”
徐司前笑著說:“今晚的星星很漂亮,要去看嗎?”
凌霜說:“不想下車。”
他抬手將頂棚摁開,凌霜在那長方形的窗戶裡看到漆黑的夜幕。
月似銀勾,星似河。
徐司前緩緩開口道:“我們看到的所有星星,都是幾億前的恆星發出的光。也許現在,那些恆星已經熄滅。可是光依舊跑了幾億年來取悅你,笑一下吧。”
凌霜仰頭看著那些星星,忽然覺得輕鬆。
第二天一早,凌霜和趙小光一起去查劉瑩買的那個行李箱。
那家店的老闆看過照片,立刻說:“這個箱子,2017年夏天剛剛流行,當時還不怎麼好賣,我記得那時候沒賣幾個出去,第二年有個明星忽然把這箱子帶火了。”
“你有售貨存根嗎?”凌霜問。
“有。”老闆去倉庫裡翻出一本陳舊的票據。
2017年夏天,他只有賣出過一個同款行李箱。開票時間是7月17日,也就是劉越失蹤的第二天。
時間終於對上,看樣子劉瑩有重大作案嫌疑。
就在這時,凌霜的電話響起來——
“凌隊,劉越案有人來自首了。”
“是劉瑩?”凌霜問。
“不,是倪盼。”
倪盼?
怎麼會是她?
43
“劉越是我殺的。”倪盼在凌霜落座後,平靜開口。
凌霜開啟裝置,例行詢問:“在哪兒殺的?”
“就在劉越裝修的房子裡,你們已經查過那裡。”倪盼說。
凌霜看了她一眼,說:“你是怎麼殺的他?”
倪盼回憶道:“那天,我讓劉瑩以檢視裝修進度為由,把劉越騙來公寓。我提前躲在屋內,等他進來後,趁他不注意,用砸牆的鐵錘重擊他後腦勺。”
這點和他們調查到的資訊基本吻合,凌霜繼續問:“劉越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我用行李箱把他拖到東嶺山上掩埋了。”
“你一個人拖的?有沒有人幫忙?”
倪盼陡然拔高聲音強調:“就是我一個人,你們在劉越身上找到一枚戒指,那就是證據。”
“行李箱是你從家裡帶去的?”凌霜問。
“不,行李箱是我提前讓劉瑩送去給我的,殺害劉越前,我做過詳細計劃,他強姦我,我恨他。”
“你用什麼埋的?”
“鐵鍬。”
“你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拿鐵鍬?”凌霜指出其中疑點,劉越身材肥碩,她一個人對付行李箱都夠嗆。
“我在埋屍地提前準備好了鐵鍬。”倪盼目光裡出現一絲閃躲。
凌霜停下手裡的筆,看向她,換了一種提問方式:“你當時衣服上有沒有血?”
“有。”
“是一個人作案?”
“是。”倪盼答。
“拋屍路上有沒有人?”
“沒有。”
“血打溼了你的前胸還是後背?”凌霜不給倪盼詳細思考的機會。
“前胸。”
“你左手握錘,還是右手握錘?”凌霜問得太快了。
“右手。”
“你重擊了他左側顱骨,還是右側顱骨?”凌霜語速飛快。
“右側。”
“血是有沒有滴在你臉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