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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過來收拾碗筷時卻見桌子上放著一條金燦燦的小黃魚,當即差點嚇得跌倒在地。
周蘊文早已沒了身影,電車到站,他抓著欄杆跳上去,心想幸虧啟琸沒跟著一塊來,不然勢必要被他剛才的舉動氣得撂挑子不幹了。
大和旅店門口向來熙攘,周蘊文捏著啟琸親筆捏造的名片遞給門童,門童見到名片上那以假亂真的徽章,立馬放行。周蘊文點頭微笑,風流倜儻。
進了旅店,他徑直上了二樓男廁,門口立著打掃的牌子,而他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順便鎖門。他環顧四周,咳嗽了一聲,一個侍者打扮的男子從隔間走了出來。
正是阿樓。二人趕緊換了衣服,周蘊文對他道,“事成之後,直接出城,在那野狐祠等我,三日後我若還沒下落,你直接走。誰問起,只說沒見過我。”
阿樓急的漲紅了臉,卻只有聽話的份,點點頭,正欲翻身跳窗忽又被周蘊文叫住——
“若我不來,你先去小西門的真武廟跟方丈要我的包裹,把那條雪貂圍脖燒了。
那是......女兒家的東西,不要流出去給別人留下沒必要的麻煩。”
阿樓點點頭,直說記下來。
昨晚半夜風緊,周蘊文胡亂扯過暖和的東西往身上搭,觸手處指尖微涼。拿過來細看,才發現那圍脖一直被他帶反了,領口處被人用玉石穿線繡成一朵立體的荷花,好不雅緻。
怪不得昨夜在馬上他總覺得膈,好像有什麼死咬著他的喉結不鬆口。
這是典型的女兒樣式,周蘊文明白過來,這多半是他那有名無實的新婚妻子的所有物,阿樓一時心急拿錯了。
那晚周蘊文的指尖摸索著那塊溫潤玉蓮,心裡想著不過幾個時辰,自己的命運竟已是天差地別。隨即又命令自己,開弓沒有回頭箭,就這麼糾結著拉扯著,竟然真的沉沉睡去……
周蘊文回過神來,摸了摸胯間的槍,高度緊張的神情得到片刻喘息。他輕車熟路地將門口的打掃立牌收進雜物間,隨即跟著一行色匆匆的侍者走進後廚。
會議即將結束,後面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席了。
好戲,就要登場了。
宴會廳富麗堂皇,一人高的繭型水晶燈從拱形圓頂的最中間處垂落下來,四周圍繞著無數燦若星子的小燈點綴,愈發襯托得廳內流光溢彩,珠光寶氣。
一架鋼琴立在左側,穿燕尾服的鋼琴手剛談彈完一曲《少女的祈禱》,琴譜一翻,《愛之夢》流洩而出。
氣氛輕鬆愉悅。
周蘊文臂彎搭著毛巾,垂手佈菜時,只聽身後傳來一陣嘈雜——會議結束了,大人物們紛紛走進宴會。
周蘊文一眼就認出走在前面的徐誆。徐誆邊走邊跟身邊那身穿和服的日本人討論著什麼,旁邊圍著一堆西裝革履的男人,呈眾星拱月之勢。
滿腔的恨意如同潮水一般向周蘊文湧來,他逼迫自己表現得自然尋常。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還不是徐誆最脆弱的時候。
試問,人在什麼情況下是最脆弱的?
周蘊文偷偷給徐誆的香檳杯裡下了點瀉藥。
有些猥瑣,但十分有用。
很快,周蘊文就察覺到徐誆眉頭一皺,臉上浮起一層古怪的表情。周蘊文率先走到門口等待,見徐誆一臉焦急地走出來,衝他謙遜行禮後,“需要幫助嗎先生?”
“衛生間!最近的衛生間!”
“請隨我來,先生。”
周蘊文仍舊謙卑地弓著身子,也是這一動作,讓人看不清他的容顏。
偌大的衛生間竟然沒人。現在的情況順利地出奇,周蘊文原本以為起碼要當著其他人的面殺死徐誆呢。
不過正好。
藥效來得及快,徐誆光是走過來便已忍的一頭冷汗,也顧不上身後還有沒有人跟著,當即脫了褲子,轉身坐在馬桶上長呼一口氣。
人生最痛快的就是這一刻啊……徐誆正要卸力,忽然眼前一暗,視野裡是剛才那個文質彬彬的侍者。
“徐將軍。”
周蘊文秉性溫和,笑起來愈發溫潤如玉。這樣一個人笑眯眯地掏出一把漆黑手槍,簡單的好像掏出一束玫瑰。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徐誆的腦門。
“介紹一下,周蘊文。”
“啪——”
隨著槍擊聲利落響起,百里之外的法嶺周家,杜杳月猛然睜開雙眼。
眼前是杜仲和焦急的臉,一見她醒了,當即激動得嗓音都岔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