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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月一直跑出兩條街,才敢停下扶住牆壁大口喘氣。
剛才事發突然,她生怕楊益生將她抓回去,於是趁亂跑了出來。又怕楊益生曉得小春的住處,一時不敢回去,於是打算在外面溜達溜達,等人走了再回夾金巷去。
忽然有個人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杳月本來嚇了一跳,扭過頭來見是一胖和尚,瞬間便放鬆不少。她規規矩矩地跟胖和尚相互施禮,胖和尚道,“我看姑娘印堂發黑,似乎最近煩心事不少。老衲是小西門真武廟的主持,不若姑娘去廟裡磕頭祈福,菩薩會保佑心善的人的。”
小西門的確有個真武廟,不過比較小,往年初一十五杜家都是去北塔寺上香。但大家都是歸菩薩管嘛,杳月也放下戒備,隨胖和尚一起往小西門去。
進了真武廟,杳月卻發現那胖和尚轉手就關了廟門,心下一緊,正要開口詢問,卻見一瘦猴男人走出來。他率先開口道,“你就是周蘊文新過門的妻子?”
杳月點頭。
他招招手,“那你進來把周蘊文的包裹拿走吧。”
杳月問他是誰又問他怎麼知道她的。瘦猴笑笑,“你可以把我當週蘊文的朋友,他被抓的訊息登了報,我這幾天都在監獄附近轉悠,希望能遇見他的家人,結果你猜怎麼著?”
杳月很給面子,歪著腦袋問怎麼著。
啟琸看著她笑了,“這麼多天下來,只有你一個人來找過他。”
杳月接過包裹,一開啟,裡面其實沒什麼東西,兩三錠碎銀,一塊手帕,一塊懷錶就再沒有其他的了。實在淒涼。
杳月望著啟琸,“你說是周蘊文的朋友,你沒想過要救他嗎?”
啟琸忙著翻東西,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救?這事又不是我逼他做的。他做之前估計就想好今天這一遭了。”
是啊,看他那副平靜接受的樣子,只怕是早已猜到會有這一天了。她當即也有些生氣,一屁股坐在榻上,將包裹丟出去,十分嫌棄。
“那他既然猜到了,為什麼還要跟我成親呢?他難道覺得我的日子就不是日子了?”杳月發自肺腑的費解。
“欸,給你這個,可算找到了。”啟琸不搭理她,隨手給她丟過來一東西。
杳月下意識接過,掌心一軟,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水貂圍脖。
“怎麼在你這?”
……不對,應該是怎麼在周蘊文這?
杜杳月常常地撥出一口氣來,大抵是她語氣裡的憤懣太滿以至於連啟琸都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怎麼了?”啟琸難得好奇起別人的事來。
“關你屁事!”
只可惜時機不美,杳月心煩意亂,正好被他撞到槍口上,當即回懟。
“乖乖。”啟琸摸摸臉,神情竟透出些傻氣,“周蘊文可說他娶了個大家閨秀。”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我嫁了個混蛋?”
“既然是混蛋,你何必如此費心救他。”啟琸白天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被塞進車裡帶走,“折騰一圈又回來,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這話一出口,啟琸自己也覺得有些太掃興了。奈何不跟人打交道久了,很多話沒怎麼想就說出來了。
杜杳月沒理他。啟琸偷偷斜眼兒瞅她,正好看到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杜杳月坐在床邊擦眼淚。
啟琸石化。
他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如今跟杜杳月同處一屋本來就有些手足無措,此刻更是連手該放哪都不知道了,一張臉憋成豬肝色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杜杳月也沒見過這號人,就這麼在一旁幹看著她哭,一句話、一個動作也沒有,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哭了。杳月哭得嗓子直冒煙,還得自己開口,“我渴了!”
啟琸這才像得了指令的機器人,趕緊沏了茶來,僵硬地把海碗放在她手邊的炕桌上,連忙退後三步,伸出一根手指,“水、水在那呢。”
杳月瞪了他一眼,自己拿過碗來咕嘟咕嘟地喝乾。啟琸趕緊問,“還要嗎?”
“不要!什麼茶啊,還不如從你家飯桌腿上削點木頭渣下來泡有味呢!”
杳月站起來,也不哭了。的確,跟哭比起來,還是發瘋爽。就像現在,她罵了啟琸一通,他還好脾氣地奉承,“是有點難喝哈。”
杳月不想再跟他耽誤時間了,她一手拿包裹,一手拿圍脖,走到門口了,可想說的話還是沒嚥下去,只要扭過頭來。
啟琸被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