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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出門左拐沒多遠,就是第一商場。
盈鳳記得,自家小姐很喜歡掛在櫥窗裡的那套洋裝——上身是絲絨材質的櫻桃紅,下裙是更為鮮豔的番茄紅,假人模特纖細的腰肢上繫著一條窄窄的黑色漆皮腰帶與腿上的黑色連褲襪相得益彰。整套的點睛之筆便是皮鞋鞋面和腰帶上的金色紐扣。
就跟她家小姐一樣。
低調又張揚。一切都剛剛好。
盈鳳提議為了週末的活動去把那裙子買下,她曉得杳月求學的渴望,也曉得這樣的機會難得。人靠衣裝馬靠鞍,現如今,學習到底是有錢人的遊戲。
杳月卻心裡打鼓,她常常在衛家下課後路過第一商場,每次都得在那扇落地櫥窗前久久駐足,也曾暗自在心裡下定主意,等有錢了一定要把這套裙子買下來。可此刻......似乎並不是時候。
盈鳳提議起碼先去試試,說不定價格沒有那麼貴呢?
杳月覺得她說的不錯,兩人當即手挽著手推開了第一商場的大門。商場的空氣裡都是香甜昂貴的味道。杳月和盈鳳像兩隻誤入藕花深處的小麻雀,在一群大雁之間飛來飛去。
商場內的服務員男男女女,不在少數。可杳月和盈鳳在店門前站了半天,卻沒有人上前來招呼。
被人輕視的滋味很不爽,杳月才不憋著,直接拉過一個行色匆匆的男店員,“你們家掌櫃的呢?我要試衣服。”
那服務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來,禮貌的同時透出劃清界限的疏離,“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沒有掌櫃,只有老闆。而且我們老闆也不是誰都見的,請問您要做幾千幾百的生意?我好替您引薦。”
杳月被他氣的牙癢癢,臉上還笑眯眯,“哦,這樣啊。的確,我這是窮買賣,不夠格。不過........”
她伸出手來,纖細的手指一下點住他,“不過你這個小二長了一臉窮酸相,醜是醜了點,姐姐我大度,不嫌棄你,就挑你來伺候我吧。”
“你!”那男服務員當即就掛了臉,“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姑奶奶我是來給你送錢的,你不好好伺候,說話夾槍帶棒,你什麼意思?"杳月跟小春住了這麼久,也沾染了幾分潑辣。她從不是怯懦的性格,而此等情況也沒有忍耐的道理。
“好了好了,小姐真不好意思,他是新來的,不會說話。接下來讓我來為您服務吧。”一個燙著捲髮的中年女人趕緊上前來,恭敬地笑著。杳月見了她,氣才順一些,也不再糾纏,指著櫥窗的衣服,“我想試試這個,能穿嗎?”
“當然能了,小姐您先進試衣間,我馬上給您送進去。”
中年女人笑著把杳月送進試衣間,取衣服的時候那男服務員還是不服,“李姐,不過是個鄉下丫頭,要我說直接把她趕出去好了。”
李姐看了他一眼,本想說什麼卻覺得對牛彈琴,轉而道,“所以說你不識貨呢,她耳垂上的那對知道珍珠玉墜子瞧見沒,買三套都可以了。”
男服務生徹底吃癟,嘟囔了一句“真的假的”,還是走了。
李姐趕緊把裙子送進去,方才那小姐耳朵上的墜子一晃,李姐跟著心顫:她還真不是胡謅的,這品相的冰種晴綠墜子,多半是做鐲子剩下的料子,配著做成一套首飾。有錢都未必能收到。
果然,從試衣間伸出的手腕上掛著一隻同等品相的冰種春彩鐲,透得分辨不出粉紫和晴綠之間的交界線。
......看來是周邊鄉鎮的大家小姐偷偷出來玩了,這一套價格不菲的首飾就這樣穿戴在身上,只怕家裡十分寵愛。李姐想起去年她祖母去世,說要留給她的那隻銀釵子還被她那不要臉的嫂子給偷走了......誒呀,怎麼越想越遠了......
試衣間的門被推開。
一身紅衣的杳月,兩條腿被打底襪包裹著,愈發顯得雙腿筆直細長,像只驕傲的丹頂鶴。
她一出來便惹得眾人眼前一亮,旁邊另一個燙了滿頭卷的小姐當即也要試。
李姐當即一個頭兩個大,這衣服就剩一套了,在櫥窗裡掛了兩個月沒人要,怎麼現在又搶著要。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對她道,“真不好意思小姐,我們店裡只剩一套了。您要是想要,我給總部打電話,過兩天給您送到府上,行嗎?”
“啊?還要等啊?!”那小卷毛不高興了,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這......”
杳月率先開口,“這一套多少錢?”
李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