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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足以洗刷他的冤屈。他拉下臉擰起眉,把面前的飯碗高舉過頭頂,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啪嚓”一聲,飯粒和碎渣子飛的四處都是。
四季被這陣勢嚇的一動不敢動,下意識用手臂擋住頭,松蘆趕緊過去抱著她,摸著她的頭說,“沒事兒,沒事兒啊”。
為了證明確實沒有事兒,她鎮定的起身去廚房拿了掃帚過來,笑著小聲過去跟耀濱求饒說,“是我錯了,好了好了,吃飯吧,孩子還在這呢”,可是耀濱像個任性的孩子,不依不饒,打好了主意一定要大鬧一場。
他又端起裝酸菜炒肉的盤子,向正彎腰打掃地上碎渣子的松蘆頭上砸去,她完全沒有防備,一盤子菜連帶著湯,全都載在她的頭上。盤子被碎成了好幾半,菜湯順著溼漉漉的頭髮淌下來。
四季大哭著走上前,用手抹著松蘆的頭,撿出了頭髮裡的幾塊盤子碎渣。耀濱可能也覺得氣消了不少,或者是被四季的哭聲吵煩了,回臥室去了。
繼續半倚在床上,保持雙手疊在頭後,兩腳交叉的姿勢。
松蘆和四季又進了一家旅館,就在十二道街邊,離松蘆商店很近的一條小路上。
這家旅館一共五層,是老舊的歐式建築,一層的門廳很小,地面鋪著黑白相間的地磚,前臺旁邊就是狹窄的旋轉樓梯,門臉很小,接待員是個有點胖的中年大姐,本來趴在桌子上睡覺,被她倆給吵醒了。
睡眼惺忪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們一番之後,還是跟之前的旅館一樣跟她倆要身份證。松蘆邊從包裡往外掏邊笑著問,“本市的能讓住不?”,大姐看了眼遞過來的身份證,搖了搖頭,說肯定不行,這是規定,抓到了要罰錢的。
松蘆低下頭想了想,然後示意四季往遠處站站,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跟那個大姐說了很久的話。
四季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但是看到大姐的表情從慵懶輕鬆,漸漸變得特別嚴肅,臉憋的通紅,最後特別憤慨的跟松蘆說,“你們娘倆就住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說完還往四季這邊看了看。
四季一直低著頭,特別難為情,而且怕被看到之前哭過的痕跡。她們的房間在二樓,就在樓梯對面,屋子很大而且屋頂比一般的房間都高,使這裡更像一個教堂,陳設很簡單,一張大床,一臺電視,一個小沙發,一張小木桌子。
這是四季第一次住旅店,覺得很新鮮,但是來不及多想,就一頭栽到床上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窗外馬路上的嘈雜聲把四季給吵醒了。
躺在床上看著斑駁破舊的屋頂,她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在自己的床上,陌生感以及隨之而來的沮喪,讓她難過了一會兒。
但是四季還是翻了個身坐起來,看到松蘆已經在桌子邊上擺弄著早餐了,看她醒了,松蘆招呼她起來吃早飯。
桌子上擺著豆腐腦,茶葉蛋,四季這才發現肚子已經咕咕的叫了好幾聲,趕緊下床來盛了一勺熱乎乎的豆腐腦送到嘴裡。抬頭一看錶,才早上七點半,離上學還有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