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宋香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子腿是鋁製的,凳子面是銀灰色綢布面的,上面繡著一隻綠色尾巴的小鳥,布面已經髒的發黑了,綠色也早已經變成墨綠色。

這條凳子四季太熟悉不過了,小時候她就坐在上面,松蘆蹲在她面前,跟她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拍手遊戲,捧著飯碗一勺一勺的把吃的遞進她嘴裡,繪聲繪色的給她讀《格林童話》,她還記得拇指姑娘院子裡種的那些巨大的萵苣,一直可以伸到她房間的床上。

她曾經站在這條凳子上,捧著媽媽的臉仔細的看了又看,親了又親。但是現在這條凳子在耀濱手上,腿已經扭曲凹陷了,上面的那隻小鳥身上被深紅色的血跡完全蓋住,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她抬頭看過去,衣服上,牆壁上,床單上,地板上,都散落著星星點點的血跡。

四季喊了一聲“別打了!”,衝過去一把把凳子從耀濱手上奪下來,扔在了地上。

然後小心的邁過電視機殘骸,繞到松蘆身邊,“媽媽,媽媽!”,四季呼喚著松蘆,松蘆並沒有回應她,只是低聲呻吟著,哭泣著。

四季抓起電話,顫抖著按下了“120”,然後跪在松蘆旁邊把她扶起來。松蘆的腿噹啷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一碰就疼的直咧嘴。

四季一句話也沒說,她不敢說,甚至大氣也不敢出。而且她想讓松蘆也不要再多說一句話了,她不想再激怒耀濱。不過鬆蘆也說不出話來了,四季低著頭摟著媽媽,她閉著眼睛,耷拉著頭靠在四季肩膀上。

耀濱站在那裡,像一座雕塑,除了掛在牆上的表還在滴答的走著,周圍一片寂靜。

過了大概快半個小時,急救車才過來。四季回身拿了松蘆的牛皮小包,協助兩個護士小心的把松蘆抬上了擔架,其中一個人時不時的抬頭看看耀濱,感覺有話要說。

最後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句,“請問這是怎麼弄的啊?”,耀濱往床上一躺,回了句,“要是殘疾了,我養活她一輩子!”那個人搖搖頭,舉起擔架跟著四季走了。

急救車鳴著笛開的飛快,媽媽閉著眼睛表情痛苦,四季不忍心再看她,抬頭望向車窗外。一路上所有車都在給他們讓路,不小心與四季對視的時候,她看到司機的表情好奇又帶著同情。

有那麼一瞬間,四季想成為那些車裡的任何一個人,而不是帶著媽媽去醫院的自己。她不想成為別人憐憫和嘲笑的物件,哪怕是關注的焦點。

她受夠了這種生活,想卸下身上的千斤重擔,想坐在回家的車裡,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哪怕是緊張的準備明天的比賽。

她又為自己的自私感到自責,一陣羞愧,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到了醫院車一停下,她的一切幻想都立刻煙消雲散,只有趕緊幫著護士把松蘆送到急診。

急診大夫給做了傷口簡單處理和包紮以後,松蘆也醒了,無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這些都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夫說,因為重物打擊,松蘆全身形成多處廣泛性軟組織損傷,所以剛才引起了創傷性休克,馬上要做一個腦部ct。還有雖然左腿只是皮肉傷,右腿半月板折了,腿骨骨折,明天一早馬上安排手術。

“怎麼傷的啊,下手這麼重。”

大夫隨口問了一句,四季只是沉默的站在旁邊,她該怎麼回答呢,是自己的爸爸嗎?

她不想說話。

都市言情推薦閱讀 More+
死神

死神

彭柳蓉
窗外清朗的月光照進窗裡,窗內床上的人在不按的翻滾,她清秀的眉皺在一起,白玉般的臉上是痛苦的神色,她呼吸紊亂,彷彿在經歷什麼痛苦的事。在她的夢裡,七年前發生的車禍正在夢裡重演。懸崖邊飛馳的大巴車,滾落的山石,父母悲哀卻無奈的臉,懸崖低沖天而起的火柱,以及……在空中抱著自己的人的黑色羽翼……一切都那麼混亂、傷感和詭異。少女坐了起來,額上的汗水滴下來。自己為什麼還是忘不了那場車禍?
都市 連載 5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