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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受到的屈辱和一直以來的壓抑,讓她想毀滅一切,
“你要是再哭,我就殺了你!”
四季的哭聲並沒有停止,而且更兇了。松蘆怕極了,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說出了這種話,這些念頭怎麼就出現在腦子裡,這些話怎麼就從嘴裡跑出來了!
她趕緊上去緊緊的抱住四季,眼淚決堤一樣淌下來,怕她受到哪怕是一點點傷害。世界上,只有她倆,此時此刻,永永遠遠。
她知道自己不能把自己身上的刀,拔下來插在四季身上,只能讓它們紮在自己身上,越扎越深。但是從有了第一次,後面就有了無數次。
松蘆已經數不清有過多少次,那些惡狠狠的句子,是怎樣從嘴裡,眼睛裡,手上長出來,生出毒刺,蔓延到四季身上。
家裡那把剔肉的刀,特別鋒利也特別沉,足足有20厘米長,那天松蘆瘋了一樣的,把刀從廚房拎到屋裡來的時候,四季嚇的縮在床邊的角落裡,蹬著眼睛默默的流著淚看著她。
松蘆高高舉起那把刀,在屋裡環視了一圈,最後刀落在了飯桌上。那是一個圓形的可收放摺疊木質桌子,表面上塗了白色的油漆,上面是用鵝黃色畫著水墨長城。
那一刀下去,扎的太深了,鋁製的桌腿顫動了好幾下,松蘆想接著把刀拔出來,但是使了很大的勁兒也拔不出來,她雙手握著刀把,絕望的嚎啕大哭起來。
四季也走過來,邊哭抱著松蘆,把她的手從刀把上拿下來,用自己的小手放在她的手心上,給她撓癢癢,哭著大喊“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漸漸的,家裡再也聽不到四季的哭聲了,那些毒刺一定是管用了,她永遠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裡看書,或者是自己跟自己玩。
四季默默的接受著任何事情,包括松蘆對她的愛。
她從來不會忤逆松蘆,而且也不捨得,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四季的近視,一直是松蘆的心病,讓她簡直進入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才小學三年級,四季就已經近視300度了。
松蘆帶著四季去了每一個能治近視的地方。經絡按摩,頻譜加熱,鐳射點穴,角膜壓迫眼鏡,更神奇的治療方式還包括需要每天帶著一副雙層紅色鏡片的眼鏡,在中午陽光最強的時候,盯著5米以外的白牆看20分鐘。
在學校裡找來找去,松蘆發現西北角的一堵白牆最符合要求,於是就要求四季每天中午午休的時候在學校“望遠”。
中午操場上的同學很多,四季帶著眼鏡坐在松蘆給她帶的摺疊小板凳上,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雖然她不好意思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老師和同學們都在問她到底在幹什麼。
她還是堅持了大半年的時間,包括寒冷的冬天和炎熱的夏天,直到松蘆確定這種方法根本沒有用,才讓四季停止了。
不過著還沒完,有一天松蘆從商店附近的菜市場,給四季帶回來了一對生的豬眼睛,給四季嚇了一大跳。
那雙眼睛跟人的眼睛太像了,有拇指那麼大,深棕色的眼球,黑色的瞳孔,背後是一團白色的眼部組織和血管。
四季噁心的一陣犯嘔,但是松蘆說,這是她從一個老中醫那裡拿到的治療近視的秘方,需要四季生吞下去,每天吃兩隻。
就這樣,松蘆跟一個經常買肉的豬肉販子說好,每天清晨趕上市場剛宰好整豬以後,把豬眼睛給松蘆留著,她會早起趕到菜市場去取。
然後放在一個塑膠碗裡,給四季送到學校去,在教室門口,喊四季出去,看著她在走廊裡給吃了,松蘆才走。
就這樣,四季的近視沒有好轉,還得了急性腸炎,住院一週,松蘆只好作罷。不過四季毫無怨言,再厭惡、再噁心,她都不會說一個“不”字,甚至還會安慰松蘆說,感覺視力最近有好轉,給她加油鼓勁兒。
夏天的雲走的很慢,瑰麗的晚霞一鋪一大片。
今年的香瓜格外甜,而且個頭很大,輕輕往桌子上一磕就裂了個縫,用手掰開以後甩了籽就可以開吃了。
還是脆的好吃,一咬下去“咔哧咔哧”的,很是帶勁兒。今年雨水很多,很多地方都發了洪水,電視上都是抗洪救災的新聞,為了堵住洪水,大貨車一輛一輛的扔進河裡。
這是四季在初中的最後一個暑假,開學她就是高中生了,她已經被大劉特招進入全市最好的高中,而且是數學競賽班,這是全市所有家長和孩子夢寐以求的學校。
對於四季沒有去參加比賽的原因,大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