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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開始為自己這麼多年的青春惋惜,她不是在被耀濱呵護的公主,不是在熱戀的女孩,她只是一個被佔了這麼多年便宜的大傻瓜。
人家松蘆還不是靠自己,現在過得比誰都好。如果不是自己被這種虛幻的感情衝昏了頭腦,現在肯定還跟老公在踏實過日子,聽說他現在已經成了廠子裡的高階工程師,唉!
起碼家裡能買個進口冰箱是不成問題的啊,腸子都悔青了。
或者,哪怕是找了個有本事的靠山,也行啊,可是自己也沒有,這十多年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但是隻要耀濱上下嘴唇動一下,溫柔的輕聲叫出她的名字,手指在她身體上觸控一下,給她一個深情凝視的眼神,她都會立刻再次淪陷,頭也不回。
就最後一次,就最後幾個小時,就最後一眼,再無以後,每次她都是這樣跟自己說。一日復一日,她無法跳出自己給自己挖的火坑。
現在唯一能做的,她想了很久,就是起碼過上松蘆的生活。她告訴耀濱,他必須馬上離婚,而且需要把房子和生意都要過來,才算是對自己的補償。
松蘆擁有的這些,耀濱也付出了,憑什麼沒有他的份兒?
荔枝一提出來,耀濱恨不得立刻悉數奉上,他明知道那些都不是他的,但是為了荔枝,他願意試試看。
捫心自問,對松蘆有沒有愧疚,他承認打人是不對的,但是誰讓松蘆步步緊逼,咄咄逼人,每句話都嗆在自己的軟肋上。
永遠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在床上像一條鹹魚,不會說話不解風情,像個木頭疙瘩,能怪自己嗎。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曾問自己,有沒有哪怕是一刻愛過鬆蘆,他想了很久,答案一定否定的。
一想起她來,他就一陣噁心,她有時候在家裡幹家務的時候就會放屁,嘴巴長的那麼突出嘴唇都快包不住牙了,頭髮總是咋呼著一副剛睡醒亂糟糟的樣子,感冒的時候咳嗽個不停可真煩人,吐痰的時候那個清嗓子的聲音噁心的他,想上去掐死她。
這場婚姻對他來說,就是一場倉促的誤會。
或者說,他從來沒想清楚過婚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從來都沒想過。
這麼多年,他早已經習慣每一件事情,都由松蘆替他做好,每一件衣服都是松蘆買好洗好疊好,每一口飯都要喂到嘴邊上。
他從來不用操心任何事,甚至不用擔心家裡的收入問題,只需要培養出張口就罵,抬手就打的習慣就好了。
她實在是有太多事,做不到他心坎兒上了,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叫好多聲都聽不到,叫他過來吃飯米飯筷子都沒給拿過來,自己每年春節就是想從裡到外換一套新衣服,雖然貴一點又怎麼了。
他的頭腦從來不是用來做邏輯思考用的,甚至都很少做利益權衡,都是靠一種直覺在為自己做判斷。
他心裡只需要裝著一件事,就是自己過得好,吃得好,穿得好,在外人面前有面子。至於什麼是愛人,什麼是家庭,他真的有點分不清,也懶得想。
不過他了解松蘆的脾氣,她就是一頭倔驢,笨呼呼傻呵呵的,但是一根筋,平日裡花言巧語騙騙她沒問題,但是一旦涉及生意和錢,松蘆是說什麼也不會讓步的。
因為他知道,松蘆之所以這麼拼,可不是為了自己,為的都是四季,那是她的心尖兒肉。他會虛張聲勢的嚇唬松蘆,但是一到真格的,他從心裡往外的犯慫。
她那話跟梭子刀一樣,一刀刀紮在他頭上,讓他的火一下子就竄上來,恨不得跟全世界同歸於盡,因為只有松蘆知道他的外強中乾,專門挑他最不愛聽的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