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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從情緒到身體,哪怕是一分鐘。
他寧可靠著深深的懊悔來證明,自己還是個好人,也不想讓自己委屈自己一次。
他現在腦子裡很亂,荔枝哥哥那些話的迴響聲,荔枝梨花帶雨的面容,松蘆一步一顛的背影,四季安靜冷漠的眼神,交替著出現在他眼前,越來越快的更替著,彼此交織著,畫面越來越混亂,直到他閉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當松蘆給耀濱開門的時候,他已經有幾個月沒回來過這個家了,如果這裡還是他的家的話。
松蘆站在門口,步履蹣跚的給他把拖鞋從鞋櫃裡拿出來,讓他很難受。他趕緊接過拖鞋,趁著低頭換鞋,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他不敢擦,怕被松蘆發現。
再抬起頭,客廳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曾經在這裡應該有一架鋼琴,曾經在這裡也傳出過歡聲笑語,曾經松蘆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也曾面帶桃花,那一瘸一拐的腿也曾經跑著跑著奔向他懷裡。
唉,不想了,過去的事兒根本不能想。除了讓自己彆扭,沒有任何好處。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不過這次回來是幹什麼的!
“最近都挺好的啊”,耀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還是忙唄”,松蘆笑了笑,也坐下了。
之前耀濱在電話裡說,有事兒要當面跟她說。
對松蘆來說,她已經不想主動提離婚的事兒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就算打到法院,打到天王老子那,也是耀濱淨身出戶,這沒有什麼可說的,如果她先提,耀濱就會以為她著急而提條件,還不夠麻煩的。
所以她現在改變策略了,不再提這件事。而她也不想跟耀濱再繼續鬧下去了,能每天清清靜靜的,好好陪著四季,安心做生意,就是她唯一的追求。
“你最近小心點,有人說要整你”,耀濱看著窗外喃喃的說。
松蘆先是一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做生意都是實實在在的,賺辛苦錢,她不懂。
不過幾秒鐘以後她立刻明白了,耀濱能過來傳話,還能有誰,“那個女人,對吧?”,松蘆苦笑了一聲。
沒有任何聲音,空氣都凝固了一樣,耀濱沒有回答,過了很久,松蘆先是哽咽幾聲,然後開始哭起來,哭聲逐漸變大。
後來眼淚沒有了,變成哀嚎一邊嚎叫一邊用手打自己的臉,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耀濱趕緊衝上去抱住松蘆,松蘆自言自語道,
“這麼多年了,欺負人也有個頭吧,是不是永遠都擺脫不掉你們了!”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掙脫耀濱的懷抱往陽臺跑去。
耀濱怔了一下,才明白她要去幹什麼,趕緊跟過去。松蘆正在扒著窗戶往外爬,耀濱眼疾手快,一步上去就把松蘆拽下來,結果倆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耀濱的眼睛磕到窗戶旁邊的鞋架子的角上了,開始不住的流血,他用手捂著眼睛,血從指縫裡往外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