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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竄出來,驚恐的翻滾著各處尋找出口。
“彼岸花”的窗戶和牆面,也似乎感應到天地的變化,木頭窗框格鈴鈴發出巨大的響動,玻璃像冰面一樣生長出蜿蜒的皺紋。
牆上掛的一幅巨大的莊嚴三女神畫像,突然從牆上掉下來,人群中有人驚恐的叫了幾聲,不過很快就淹沒在巨大的音樂聲中,狂歡繼續。
雨落在窗戶上,很快就消失不見,就像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消隕在黑夜中。
四季無法控制自己,大哭起來,“可是她又有什麼錯,她又有什麼錯!”
四季的嗓子已經喊不出聲音了,她的嘴唇還是一直在無聲的重複著這句話。
李雲祥把她攬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吶喊聲音消失在巨大躁動的音樂裡。
突然四季掙脫了李雲祥,朝舞臺上擠過去,被李雲祥一把給抓回來,四季一邊掙扎一邊大哭著喊,“我只是要去問問他,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旁邊的幾個女孩被哭喊聲嚇了一跳,都紛紛回頭看他倆,李雲祥在四季耳邊低聲說“警察都破不了的案,你不要去用雞蛋碰石頭了,他現在名氣太大了,是酒吧的招財童子,這一條線上很人出面保護他”。
四季抬頭看舞臺上,瑞奇和樂隊已經不在上面了,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瑞奇和萬萬一人摟著一個女孩從門口快速的走出來,後面跟著萬萬和艾瑞克,提著琴和行李,上了一輛黑色的豐田商務車。
四季想追上去,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她仍然瘋了一樣的拉著李雲祥衝了出去,遠遠的望著車開入夜色裡,馬路上的水隨著車輪飛濺,琦琦不該是這個歸宿,她應該替她們倆實現夢想的。
那一夜,第一次,四季冰冷的身體翻滾在在李雲祥炙熱的胸膛下,烏黑濃密的長髮垂在胸前,跟著心臟一上一下有節奏的顫抖。
她的嘴唇像冰一樣冷,呵出蜜一樣甜的薄霧,精巧的舌尖勾住他的睫毛,舔幹他落下的熱淚。再猛烈的碰撞,也無法擊碎她內心的冰山。
“求求你,幫幫我,救救琦琦”,四季泣不成聲,“下週我就回法國了,跟我一起走,我們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月光下李雲祥在她耳邊呢喃著。
四季閉上眼睛,她知道,那是說給琦琦的。她和他都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也無法過原來的生活,他們都在尋找一種替代品,來安慰自己的靈魂和肉體。
她只屬於這裡,也必須在這裡,已經化身為一隻兇猛的猞猁,有尖銳的利爪,敏捷的速度,輕巧的身姿,鋼鐵的意志,不再猶豫,不再姑息。
沒有愛可以抵愛,沒有恨可以抵恨,只有命可以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