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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未曾見過，我叫婁繁，你呢？”
被搭訕的五公主心裡的複雜一言難盡，勉強笑了一下：“我叫甘棠。”
二人默契地沒有問年齡，也沒有序姐姐妹妹。
婁繁是覺得這樣有些過於直白了，大家本來就是第一次見面，非要姊妹情深也不符合實際情況。
而甘棠因為不確定父王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承認還是沒有，也不好貿然稱呼姐妹。
……而且如果真讓她行五，難不成自己的序齒還要順延下去？
想到這，五公主表情更復雜了。
這都什麼事啊？
氣氛在婁繁的不自知中有些淡淡的尷尬。
·
陛下這一頓飯吃得有些過於忙碌，趙高才說完靈芝的事，又有李斯踱步上前，坐在陛下身側，小聲發表自己的見解。
他是先從“父皇陛下”這個稱呼開始說起的。
公子們日常稱呼陛下大多是父王或者王上，“父皇”這個稱呼都足夠尊敬了，還在後面加了陛下，李斯當時就驚人天人。
父皇就父皇，陛下就陛下，怎麼還強強聯合呢？李斯已經是現在公卿大夫們眼中的佞臣了——根本就是陛下手裡的一杆槍，哪裡需要捅哪裡，滅六國、郡縣制，都是他代表陛下的意思頂得許多朝臣無話可說的。
完全以君主的意志為意志，固然是法家的做派，但在如今講究“君子德行”的年代，李斯還是太小人，沒骨氣。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在恭維陛下這種事上輸給別人，婁繁那種無意識的諂媚恭維真的讓他驚到了。
什麼叫天然去雕飾啊。
但也是這點提醒了李斯。讓他靈光一閃，將字元上本就與古體“女媧”相近的二字破解出來——那就是女媧！
如果是女媧，稱一句“媧皇陛下”真是再合理不過。
畢竟女媧氏的神話誰都聽過，媧皇身化萬物，創造了世間萬物。說句大不敬的話，是比天下之主的陛下還要尊貴得多的，區區言語敬意實在不足掛齒。
而聯絡文字中提到過的“女媧”，與婁繁可能從媧皇陛下這個稱呼脫胎而來的“父皇陛下”，可想對方似乎與媧皇有什麼淵源。難道是奉媧皇之命來到人間？但又為什麼要與陛下父子相稱？
那豈不平白矮了一輩，圖什麼？
李斯只能猜測：“說不定五公主必須自稱五公主也有什麼特殊原因呢？真名不方便洩露，或者入宮另有任務……”
當然，這些是李斯的推測。
他現在只從那行字元裡認出女媧兩個字，其餘還需要時間。
便跟始皇下保證：“而今規律已然明晰，只要順勢而為，很快就能將其他文字破解。還請陛下稍安，臣今夜不眠不休，必能將所有文字破解！”
他的這番說明始皇帝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而且他知道的要比李斯多許多。
能快速行駛趕路的儀仗隊，令活人在青天白日消失的術法，磨盤大的新鮮靈芝。其餘還有與當世不同的儀仗和卷軸的材料，這些瑣碎之處也表明了婁繁的特殊。
就算不是真神下凡，也該是個神仙身邊的小童子。所以業務才這麼不熟練，分明要冒充他的女兒，卻不記得模糊所有人的記憶。
而且……始皇帝聯想到方士同他說過的那些神話傳說，真神奉旨下界在人間遺落了某種寶物，鳳族轉生人間成為帝王將相，生子為鬼的玄帝勇克疾疫。
古往今來帝王身邊總要有些神異之事，那麼突然來一個自稱自己女兒的小神，似乎也不足為奇。
陛下自己將自己完美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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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宴會有些稀裡糊塗地進行了下來，婁繁自認為完美融入了氛圍，沒有急著跟其他人套近乎，也沒有馬上開始任務的意思。
她對秦朝食物風味頗有興趣，一筷子夾塊肉放嘴裡，卻連臉色都變了。
不是——好難吃！
怎麼會有這麼難吃的肉！婁繁難以置信。
這肉固然放了些許調味料調味，但卻並沒有將肉裡的腥臊味壓下去。可以嚐出肉質本身還不錯，腥臊味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但就是似有若無的，存在感格外強烈，以致影響了原本的口感。
婁繁一直是個不挑剔的人，從小也沒吃過什麼好吃的，連食堂飯都能津津有味地吃下去。
可惜在相隔數千年的時光裡，人類的口味著實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出生在科技高度發達時代的婁繁從裡到外都被工業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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