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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不接話,對屋外喚道:“雪小姐醒了,諸位都進來吧。”
門被推開,太傅夫婦伴著一大群人烏泱泱地進來,為首的太傅夫人哭的不成樣子,雪絨被太傅夫人撲的一僵,又慢慢放鬆下來:“我可憐的兒啊,怎得好生生受這麼大的罪啊!”
一旁太傅也是又心疼又氣憤,對著那錦衣衛道:“我兒被你們帶走,老夫別無二話,只希望證明其清白早日歸家,我想請問衛大人,如今辦案是可以濫用私刑了嗎!”
那錦衣衛對太傅垂頭拱手,語氣恭敬:“承之不敢,雪小姐只是有些嫌疑,暫被看押罷了。下令的人膽大包天,在下派人追查發現,他早逃之夭夭,目前還在追查。”
被衛承之一提,雪絨想起遭遇,立馬抓緊太傅夫人的手,緊張道:“有人要殺我,那個審問的人一直不給我飯吃,不給水喝。我被餓了一日,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雪絨慢慢回想細節,繼續說:“然後,他看我沒有反抗的力氣,派人對我上刑,打了幾板子之後把我丟到牢房裡,再之後那個刺客就來殺我了。”
她當時只顧著要活命,沒時間細思,現在冷靜想想。
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傅獨女,被錦衣衛帶走看押也不過她嫌疑較大。目前案子剛審,仵作還在仔細驗屍,證據寥寥無幾,大理寺怎麼可能對她用刑?
她當時想大理寺是要屈打成招,受刑不久就有人來殺她,加上剛才衛承之說下令的人逃跑了。
分明是他們裡應外合,先對雪絨上刑,讓她無逃跑的可能,再派人去一刀了結她。
興許真正的犯人早把陷害雪絨的證據備好,就等她一死,做實她殺人後畏罪自殺。
太傅夫人抱著她更加傷心,對衛承之哭訴:“我就知道我女兒是被人陷害的,你看這分明是兇手要殺人滅口啊!”
衛承之黑眸一轉,冷峻的臉上不帶表情:“此事我會給雪小姐一個交代,既然雪小姐無緣受傷,那就暫時在府中修養吧,等有了線索,在下還會來盤問。”
“等一下!”衛承之說完話要走,雪絨急忙開口攔人:“這樁案子與我有關,我想親自洗清我的冤屈。”
衛承之不應,側頭看太傅夫婦是什麼意思,太傅夫人第一個不答應:“不成,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就在府裡踏踏實實地修養。破案有大理寺和錦衣衛,用不著你操心。”
雪絨看向太傅,後者一臉嚴色,意思是一樣的。
雪絨把自己帶入他們獨女的身份,裝作自顧自地嘆口氣,和他們講道理:“父親母親,孩兒現在是待罪之身,雖說眼下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可證據還沒找到。”
“況且案發前,姬家表姑娘只見過我,我還不明不白地失了憶,若是我能陪著大理寺和錦衣衛辦案,除去證明自己清白,或許還能刺激我找回記憶。”
雪絨言辭懇懇地解釋,她經剛才一想,心知肚明此案是有人故意要治她於死地,何況她不是真的太傅小姐,尋找清白更是難上加難。
大理寺都被兇手插進眼線,雪絨不信就安排了一個眼線,若是有兇手安插的人從旁阻撓,她都不能洗脫冤屈。
她孤苦伶仃地穿越,一開局就含冤入獄差點慘死獄中,此刻她是誰也不信,只信自己。
“雪小姐身子虛弱,又是案子主要嫌犯,讓雪小姐一路跟著破案,怕是不妥。”眼看雪絨快說服太傅夫婦,衛承之不鹹不淡地給她澆盆冷水。
“父親,孩兒被抓進大理寺,險些命喪,可見大理寺已經被人安插了眼線。”雪絨說幾句後,代入感還挺強,繼續融入太傅嫡女的角色,分析道:“板子未打在自己身上,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經大理寺死裡逃生這一回,孩兒越發覺得信不過旁人。”
太傅頓了片刻,一捋鬍鬚,點頭應和:“是這個道理,我知承之職務不便,老夫做保,讓雪絨跟在你旁邊看看案子,也便於洗清她的冤屈。”
“既有太傅做保,在下遵命”衛承之右手摩挲著掛在腰間的繡春刀鞘,勾唇一笑:“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查案過程勞累辛苦,也會遇到襲擊,在下不敢擔保雪小姐毫髮未損。”
這些雪絨都料到了,見他答應讓自己一路跟著,她忙不迭應下,待修養一日,明日就去跟著破案。
雪絨第二日傷勢減輕一些,一大早就去大理寺門口等著衛承之,到了上職時辰,雪絨遙遙看見衛承之騎著駿馬一路疾馳。
這人似乎不太待見雪絨,自馬背利落的跳下,將馬兒交給屬下,掃視一眼雪絨,大踏步走進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