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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表姑娘昨日約你共去聽曲,不知出了什麼變故,你棄她而去。隨後發現她慘死,錦衣衛尋到你時,你卻說自己失憶,不記得那日發生了什麼?”
昏暗的室內,雪絨匍匐在地上,聞言抬了抬眸,並不回答。
審問的人面色兇狠,眼底陰鷙,見雪絨不應,憤恨地一掃桌案,桌上堆放的卷宗悉數落地嘩啦聲響不斷。
那人像是恨極了雪絨,向前傾身,死盯著她道:“你不開口辯解,是因為你就是兇手!你不敢開口,哪怕你吐露一絲,大理寺都能順藤摸瓜找到你殺人的證據,你是還等著你的太傅父親來救你吧?”
雪絨趴在地上枯木般,雙眼空洞的盯著前方的地面,她的思緒被審問人帶回了昨天。
雪絨是死了又活的。
許是被審問太久的緣故,雪絨腦子一片混沌,她本來是個古畫修復師傳人。
她師傅教授她全部技藝後,突發腦梗去世,全國會這門手藝的修復師就剩她了,博物館臨時來了批古畫,趕鴨子上架把她提溜過去修復。
由於這批古畫十分機密,雪絨跟著軍隊一同前去押送。
半道遇到不要命的走私犯子,雪絨最後的記憶是那些人拿著炸彈不要錢似的往車上扔,隨後炸彈炸開,火光沖天,熱浪裹挾著雪絨湧進火海。
然後她再睜眼,發現自己穿越到這個不知什麼朝代的地方,嚇得原身父母以為她生了病,急忙讓人去請御醫
。御醫問診許久,檢查雪絨身體十分健康。
雪絨順勢說自己是失憶,半天才弄清楚原身是當朝太傅夫婦的獨女,還不待她適應身份,一群錦衣衛把她抓到大理寺審問。
審問人餓了她一日,滴水未進,雪絨起皮的唇角動了動,喉間乾澀地動了動,聲音沙啞:“不……不是。”
她沒有原主以前的記憶,雪絨也不確定人是不是原主殺的,可她不能認,她想活下去,不管是作為古畫修復師雪絨,還是太傅府獨女雪絨。
審問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半刻後笑了聲:“既然你想不起來,大理寺有的是手段,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隨後他喝道:“來人啊,給雪小姐鬆快鬆快,也讓她好能回憶起發生了什麼。”
話音落,房間陰影處的側門出來兩個彪形大漢,一前一後搬著長椅和板子出來。
雪絨身上早沒了力氣,任他們像搬麻袋似的把她固定在長椅上,用粗繩綁個嚴實,隨即抄起木板一下下打在雪絨身上。
剛挨第一板子,雪絨不受控地慘叫,嗓子只能發出嘶啞聲,喉嚨火辣辣的疼。
她把衣袖塞進嘴裡,用力咬著,省了些喊叫力氣。
審問人從桌後走出來,走到雪絨面前停住蹲下身,一把扯出她嘴裡的衣袖,說:“我念你是個大家閨秀,沒褪衣物,讓你體體面面地上刑,板子也打的輕。你早些交代,咱們都省心。”
雪絨咬死了不鬆口,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不…是…我,我…從未…殺人。”
“不是你?你同死者一月多前生了齷齪,揚言恩斷義絕。她又突然約你去聽曲,你欣然赴約,又生了什麼變故,致使你痛下殺手?”審問人見雪絨開口,揮手讓人退下,逼問道。
雪絨撐著一口氣,仍堅持:“大人明鑑,我絕…不會是殺人兇手…”
審問人見她咬死不鬆口,一想到雪絨身份,又不好真的上重刑,磨了磨後槽牙,忍怒讓人把雪絨扔回牢房。
顧念著雪絨的太傅父親,牢房還不是最下等。依舊低矮潮溼,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和腐敗的氣息,那是長期囚禁和折磨留下的痕跡。
雪絨趴在雜草堆上,背後鑽心地疼,她只覺呼吸阻滯,心裡泛著噁心,卻連動一下的力氣都無。
雪絨想不起絲毫,她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腦子裡滿是“睡一會”的想法,越來越暈暈沉沉。
猛地,雪絨靈臺清明,她一咬舌尖,刺痛順著神經傳到大腦。
眼前依舊是破爛的牢房,牢房外嗚嗚嚷嚷地,像是有人在爭吵,雪絨聽不清楚。
她伸手抓了抓雜草,發現自己有些力氣,她慢慢爬到門前,她把臉貼到地上,想透過空隙看看外面是個什麼情形。
外面地上有好些靴子來回跑著、走著,看著慌亂,她又側了側頭看旁邊牢房,那邊的靴子反而不多,看樣子這些人都聚集在她門前。
雪絨猛然驚覺,有人要殺她!
顧忌她父親威望,大理寺並不敢給她套上刑具,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