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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崔清禾蒼白地辯解:“是我自己願意來的,與母親無關。”
“兄長他真的耽誤不得了,你就看在以前和他的情分上,去見他一面吧。”
情分……
謝元姣聽到一陣陰惻惻的磨牙聲。
她慌亂地捂住崔清禾的嘴:“亂說什麼呢,什麼情分?”
“我又不是什麼懸壺濟世的神醫,去了之後難不成能比大夫有用?”
“他若是不想要自己的命,難不成我見了他一面,就能重燃他求生的慾望?”
謝元姣慢悠悠開口道。
崔清禾訕訕低下了頭,吶聲道:“可、可是……”
“別可是了,夜色深重,此時本就不是你該出宮的時候,還是快些回去吧。”
“對了,回去之後,記得告訴崔夫人,我不會去見崔衍,讓她不要費心思了。”
崔清禾被她推搡著,小步往外走著。
直到確認看不到崔清禾的身影后,謝元姣才略略鬆了口氣。
下一刻,屏風後的人緩步走了出去,臉色難看,低聲嘟囔著:“挖牆角的鐵鍬都揮到別人家的裡屋了。”
“什麼?”
謝元姣沒大聽清。
談襄勉強換上一副平常些的臉色,淡淡道:“沒什麼。”
“只是覺得這崔衍都病重成那樣了,還一直念著你,有些感慨罷了。”
話湧到謝元姣耳邊,聽起來頗有些陰陽怪氣。
她皺起眉:“我不是已經拒了嗎。”
談襄瞥她一眼,聲音更加酸溜溜:“畢竟是多年熟識的情分,我自然是比不上的。”
謝元姣神色間更為無奈,搖搖頭嘆道:“善妒的男人。”
說完,便轉身向殿內而去。
談襄暗哼一聲,滿臉不認同,嘴又嘀咕了幾句。
可腿腳卻還是很老實地跟著她走。
當年兄長留給謝元姣的人還是很好用的。
沒過幾日,就將殷家查了個底朝天。
謝元姣拿著信箋,滿臉驚詫:“這殷家竟和袁家有牽扯?”
流煙瞪大了眼睛,也湊過來看:“是當年害了大公子的袁家嗎?”
謝元姣艱難地點頭,臉色更為凝重,將信箋翻來覆去看了良久。
終於,模模糊糊得出了殷珍珍憎惡她的緣由。
原這殷家在京都排不上號,小輩間也多是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連個中進士的都沒有。
殷家便託了關係,好不容易才和正得聖上恩寵的袁家定下了一門親事,想以此在京都站穩腳跟。
好巧不巧,正是殷珍珍和那綁她的袁家大公子的。
可後來兄長被害,謝家便開始暗中報復袁家,收集罪證,將這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侯府弄得一片狼藉。
袁家雖說沒受到明面上的牽連,可朝中大臣們各個都是趨炎附勢的人精,稍微一琢磨,但凡是和袁家有關的人家全受到了牽連。
殷家家主連年被貶,逐漸落寞,沒多久舉辦遷出京都,往江南一帶任職去了。
謝元姣將信箋放下後,沉沉地吐了一口氣,只覺得心口多了一塊大石。
她如今想明白殷珍珍為何願意在太后面前做小伏低了,應是為了殷家重回京都做準備。
此間種種,亂成了一堆紛雜的毛線,分辨良久,竟扯不出一個分明的線頭。
“……殷珍珍死後,太后可派人去過殷家?”
她默了良久,才啟唇道。
“暫時沒有。”
“你派人盯死了殷家,一旦太后和殷家聯絡上了,讓人立刻回稟我。”
“姑娘,是有什麼不對嗎?”
謝元姣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只是覺得有人在下一盤大棋。”
“我,殷珍珍,乃至是談襄……皆是這棋盤上一枚早已註定好命運的棋子。”
她仰起頭,看向窗外驟然而起的風雪,慢慢道:“京都,又要亂上些時日了。”
流煙不明白,懵懂地抬起頭看著自家姑娘。
她一身素衣,比空中飄零的雪還純淨上幾分,立身站在窗前,髮絲被風吹得飄散,眉間冷冽,像是一幅美得驚人的水墨畫。
流煙低下頭,安穩了不少。
有姑娘在,就算是天塌下來,都砸不到她頭上。
探子傳回來的信箋被主僕兩人燒了個乾淨。
謝元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