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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到了此處,隱隱約約覺察到事情不對。
回想起大庸的事情,隱約覺得,自己像是被餘之初設計了,自己酒量一向很好,怎麼會輕易就醉了,還有那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休息的客房?
納那個女人為妾,也是餘之初的建議。
當時他以為餘之初是真心為自己著想,不想將事情鬧大,現在看來,自從通古軒與餘之初見面之後,自己就被他一步一步引入甕中。
他費盡心思將那個女人放在自己身邊,是不是和那些神神秘秘的江湖人有關,左思右想之下,他決定自己去看看。
薛柏道:“那些人出了忻城,到了青石鎮的東面,之後上了山。”
宋蘊之道:“那山是不是有點像筆架的形狀?”琇書網
薛柏有些驚訝,他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宋蘊之沒有回答,聽到青石鎮的時候,腦子裡一根弦猛然被撥了一下,一下了就想到了小六子,他們在距亂葬崗不遠的山上發現過一個山洞。
洞裡氣味汙濁,到處血跡斑斑。
雖然當時他們都不知道那裡發生過什麼,但毫無疑問,那裡曾經停過人。
薛柏見宋蘊之一臉若有所思,便轉了轉頭,繼續道:“那些人進了林子,不一會就不見了,我循著痕跡,找到了一個山洞。站在洞口看對面的山,正好是筆架的形狀。”
青石鎮四面環山,雖然跟忻城不遠,但過去卻還是要走一段山路。
薛柏一路過來,已經走的氣喘吁吁,等他找到山洞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林子裡到處漆黑一片,只有洞口冒出一片幢幢的光,遠處有幽幽的狼嚎。
薛柏打了個寒顫,正準備進去,抬頭就見洞口的石壁映著一條影子。
幢幢火光中,那影子有些扭曲,姿態很不正常。
薛柏小心翼翼地探過去看了一眼,那情景令他莫名一陣恐懼。
薛柏有些緊張地吞了口吐沫,瘦如干柴的手不意識地緊了緊衣裳,“那些人站在洞中,但無一不是抓耳撓腮,狀若瘋巔,又蹦又跳,手舞足蹈,臉上除了巔狂,還帶著難以描繪的嗔笑。”
火光幽暗,看上去就像群魔亂舞。
薛柏莫名其妙,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人,為什麼會突然癲狂。
洞裡空空如也,除了一堆歡呼亂舞的人,什麼也沒有,方才帶路的人也不見了蹤跡,薛柏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衝上前抓住邊上一人的手臂。
“醒醒,你們在幹什麼!”
薛柏才問了一句,那個人突然一顫,整個身體不停抽搐,最後一嘔,吐出一口血來。
一口黑血噴出來,那人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一陣奇特的味道中,薛柏顫顫娓娓地伸出手,地上那人鼻息全無,已經死去。
“死了?”
宋蘊之驚訝地道。
薛柏點了點頭:“那些人不知怎麼,變得瘋瘋顛顛,一直在跳著,但一旦停下來,就會口吐黑血,不一會就會死去。”
說著,他抬頭看向宋蘊之,“宋公子,世上有這樣的毒藥麼?”
宋蘊之道:“江湖上確實有許多毒藥,服用之後,精神會變得異常亢奮,但這種一停下來就會斃命的毒藥,我還真沒見過。”
宋蘊之想了一陣,視線一挪,沈蒼梧和傅婉瑜皆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沈蒼梧看宋蘊之在看自己,就道:“或許這又是一種新毒。”
宋蘊之朝傅婉瑜瞥了一眼,道:“小師叔,你覺得呢?”
傅婉瑜道:“從武陵源出來以後,這一路上類似的情況還少麼,這裡靠近越州,或許有什麼奇毒也說不定……我比較好奇的事,既然千辛萬苦將人找來,又為何要將他們毒死?”
薛柏眼睛突得一睜,道:“我懷疑……餘之初抓那些人,是為了練毒。”
“練毒?”
宋蘊之心神搖簇,臉上猶疑的波紋慢慢盪開了去,露出鄭重的神色,“薛公子何出此言,那日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從薛家取出的那筆錢,是不是跟這有關?”
薛柏苦笑,“這個你們也知道了……”
薛柏神情悲涼,說不上是憤是恨,“我不敢在洞裡久留,沒多久就回去了,回到鎮上,趕緊去報了案,可是等我領著官差再到那洞裡時,已經空空如也。”
沒有人,也沒有屍體,就連地上的血跡也不見了。
山裡發生了命案,死了好多人,官差原本就不信,礙於薛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