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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能生在這樣的人家,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份,平常人拼盡全力才得以衣食無憂,這些人全無煩惱,時時有繁豔芳香馥伴在身邊,清歌管絃縈繞徘徊,這人上人的滋味,香如醇酒,多少人求之不得,卻總有人不知珍惜。
更夫兀自感慨萬千,直到被翎兒領著出了喬府,仍是搖頭嘆息。
白雲飛在涼廳裡坐了一會,和翎兒吩咐了幾句便回了翠竹軒。
喬遠洋安靜地躺在那裡,那張白如紙片的臉上散發出來的死氣,使得整個房間像個巨大的棺槨。
白雲飛嫌棄地皺了皺眉,上前將人抱起。
翎兒去而復返,引著白雲飛進了一間空房。
房間裡空落落的,沒有什麼裝飾,當中一塊寬大的木板被幾條長凳擱著,宋蘊之旁邊站著,聽見動靜,轉身朝門口看去。
“放這裡。”
白雲飛將喬遠洋往木板上一放,抬頭道:“你確定要解剖?”
宋蘊之哼哼笑了一聲,也不接話,只道:“更夫那裡有什麼線索?”
能有什麼線索,白雲飛撇了撇嘴,“根據更夫的說詞,喬遠洋就是酒後失足落水淹死的,沒有可疑的地方。”
宋蘊之點了點。
幾步走到近前,身後沈蒼梧拿出一個黑布包,在白雲飛好奇的目光下,畫卷般一點一點展開,露出來的卻絲毫沒有水墨寫意裡的煙光霧影。
那是一排鋒利的刀具。
白雲飛“嘖”了一聲。
輕輕的聲音,彷彿瓷器碎裂,翎兒蒼白的一張臉,僅剩的那點血色被抽剝乾淨,她看著房間裡的三人,又看了看木板上的喬遠洋,像是終於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樣。
“你們不能這樣做!”
她急急上前,攔在喬遠洋身前。
少爺生前最是愛惜身體,如何能像凍肉一般躺在鑽板上任人宰割。
翎兒只覺心如驚雷,轟隆隆打下來,震得耳朵生疼。
“這是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