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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安肯定地點了點頭,這中間肯定是有一些聯絡的。
喬遠洋生病前的那天,正好是碰到了一個乞丐,而宋蘊之出手救了他,遇上了白長安。
宋蘊之想了想,突然一怔,“那個乞丐!”
見宋蘊之想到了關鍵之處,白長安“嗯”了聲。
“那天你走之後,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喬遠洋那幾日性情是暴躁了些,好好地坐走在街上,為何會對一個乞丐拳打腳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認得那個乞丐。”
喬遠洋那樣的世家公子,怎麼會認得一個乞丐。
白長安覺得奇怪,就朝巷子裡追去。沒追多久,就停下來。他停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追到了那個乞丐,而且因為一堵嚴實的牆,攔斷了他的去路。
一條死衚衕。
但那個乞丐卻不見了。
白長安心下震驚,隱約覺的事情背後大有蹊蹺,便在城中打聽了下,沒想到這一打聽,事情的走向更是出似他的意料。
白長安幽幽道:“像今早死的那位乞丐一樣,無名無姓,無來無去的人,這大庸城中有多少?就算是死了,只要屍體不露出來,就沒人知道。”
只要屍體不露出來,就沒人知道。
白長安話中有話,宋蘊之自然是聽出來了,目光怔怔,彷彿自虛空中觸到了莫名的劍影刀光,一時也有膽顫。
宋蘊之低聲道:“你是說,城中有乞丐失蹤?”
白長安攤開手心,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個字:“是。”
宋蘊之吸了口氣。想到之前向元寶打聽的問題,心中那根線越發清晰起來,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
白長安並沒有聽過銀環賭坊,城中發生什麼,他原本就沒有興趣,要不是喬遠洋牽涉其中,消失幾個乞丐,還入不了白長安的眼睛。
訊息帶到,也算盡力,閒閒地坐著喝酒吃菜。
荒蕪的天空,悠悠地飄過一朵雲,往來船隻像梭子織過河面,早上的那一點死氣被洗滌得一點不剩。
回到歸雲客棧,眾人都在。
二樓的桌上放了一罈酒,沈蒼梧抱劍佇立,柳煜正和荀月白說些什麼,宋蘊之也不走樓梯,足尖一點飛身而上,還沒湊近,就聞到了濃濃的酒香。
宋蘊之有些詫異,“金胖子今天受什麼刺激了,私藏的佳釀都拿出來了。”說罷倒了一杯。
酒色清純似雪,醇香濃厚,飲入口中,經五腑,過六俯,像帶有魔力一般,往事前程在眼前幀幀變幻,那飛閃而過的剪影,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抓住只鱗片爪。
正是緋霞。
宋蘊之深得吃中精髓,自然識貨。
柳煜唉聲嘆氣,朝荀月白抱怨,“小白,我怎麼就沒有這樣一個哥呢。”
荀月白一來覺得自家王爺時常犯二智商堪憂,二來覺得能讓沈蒼梧這冷麵神如此掛念,宋家祖墳定然冒了青煙。突然想起在宸州見過的寒夏洲,不禁朝沈蒼梧又望了幾眼。
沈蒼梧原本是想從知情人口中探聽一點關於銀環賭坊的訊息,奈何金一勺不知有何顧慮,始終不肯明言。
將晚間的事情一講,宋蘊之神情一變,“找不到入口?”
沈蒼梧點頭。
柳煜更是覺得驚奇,以面前這兩個人的武功閱歷,別說區區一條黑巾,就是真的眼睛有異,感知方位實在不算難事。
柳煜自己就能做到。
線索驟斷,宋蘊之有些著急上火。
銀環賭坊乾的營生,已經非違法亂紀可以形容,之前宋蘊之隱忍不發,不過是想順藤摸瓜。然而,這根腐爛發臭藤蔓突然隱去了形跡,是不是已經有所察覺?
宋蘊之心中惱火,鬱悶地道:“現在該怎麼辦?”
四人靜默,半晌,沈蒼梧道:“黑市。”
這夜,“砰砰砰”的三聲更聲敲過,歸雲客棧二樓的房門倏地開啟,幾個人影從門裡擠了出來,眨眼,就躍出了高高的院牆。
柳煜拉拉了身上的衣服,嫌棄道:“本王堂堂王爺,為何要穿這一身?”
三人俱是一身灰衣,極不顯眼。
宋蘊之明顯很是滿意,聽柳煜抱怨,便道,“穿那麼花枝展冠做什麼,你以為是去花舫吃酒呢!黑市可不比尋常,那是真正官府管不到的地方。”
柳煜哼了一聲,“雷霆雨露莫非天恩,那些人難道不是我春暮的百姓?在王治之下,卻不服王化,真正是豈有此理。”
宋蘊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