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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完全黑了,半輪月亮孤獨的掛在夜空中,清冷的光投下,讓這人跡罕至的林間小路上佈滿斑駁的樹影。

雖說是路,但其實也只是樹木間的空隙。目光所及,到處都是長及膝蓋的雜草。草叢上方飛舞著一片一片的螢火蟲,草叢裡有各種不知名的昆蟲嘀嘀嘒嘒。

高高的枝頭蹲著一隻夜梟,圓滾滾的眼睛瞪著下方艱難跋涉的女孩。

暮晚一邊前行,指間一邊旋轉著她的懷劍,不時有猛蛇毒蟲撲過來,瞬間就被懷劍斬成兩截。

其實最開始暮晚家也位於幻夢澤的中心地段,自從暮晚的母親死後,父親就把房子搬到東北角的偏僻處。

暮晚的父親常年不在幻夢澤,而暮晚也跟著師傅碧遙蓮居住,久而久之這條路也就徹底荒廢了,雖沒什麼大危險,但到處都是蛇蟲野獸。

憑著腦中模糊的記憶,暮晚深一腳淺一腳,摸索著前進。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回來過了,再加上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森林,要找到那座深藏的房子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事。

回家。這個詞對於暮晚有些複雜。她和父親在森林中有一座房子,但那不是家。父親常年外出,她走到哪算哪,很多魅都管過她吃住,但那也不是家。

後來碧遙蓮收了她做徒弟,她終於可以安穩的住在師傅的房子裡,不用繼續顛沛流離,考慮下頓飯還能去哪吃,從那以後她就把碧遙蓮的家當成家。

可她到底是有自己家的人啊,只是這個家被遺忘的太久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暮晚用力揮劍,斬飛一段擋在面前的樹枝,同時鼻子裡重重的哼了一聲。此時她的耐心已經用光了。她本來就不想見父親,又在這漆黑又難走的樹林找了這麼久,可連一點燈光都沒看到。

其實父親根本沒有回來吧?雖然她已經不記得回家的路,但這麼黑的夜裡,燈光總要有吧?

算了,還是原路返回好了,回去就和碧遙蓮說父親已經走了,反正這也是常有的事。

這樣想著,暮晚的心情突然輕鬆了一大半,果然自己是真的不想回來。可她正要轉身往回走,卻發現有些不對的地方。

被她斬飛的那段樹枝撞進了一片螢火蟲中。受驚的螢火蟲四下飛逃,可有一個亮點卻一直懸著不動。

那是透過層層樹葉的一點燭光,微弱的只有豆子大。

還要不要去?暮晚糾結起來。

雖然她這個時候轉身回去,絕不會有人說什麼,可才邁開的步子卻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是因為時間太晚了嗎?還是覺得就這麼回去有點對不起自己跋涉的這麼遠,這麼辛苦?

暮晚默默轉身,終還是朝著那點燭光走過去。

也許是自己對那個地方還存有一絲留戀和期待吧……

燭光的源頭是一座兩層的簡易竹樓,竹樓的四周也長滿了雜草,牆壁和屋頂上纏繞著大片大片的藤蔓。如果不是此地相對而言要開闊些,即便是白天也很難注意到這佈滿綠色的建築。

看著面前這座熟悉又陌生的房子,暮晚停住了。燭光是從一樓傳來的,隱約還能看到晃動的影子。那隻能是她的父親——暮玄清。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默默地站在門前,猶豫了好久也沒進去。相對於房子的陌生,更讓她陌生的是父親這兩字。

自她記事時起父親就常年外出,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偶爾見面的場景都是自己在別人家蹭吃蹭喝,父親走進來之後看見她沒餓著也凍著就微微點頭,然後留下一些報酬給那戶人家,感謝他們收留暮晚,接著又是長時間的離開。

而當暮晚成了碧遙蓮的徒弟後,父親回來的次數則更少,似乎是覺得既然有人願意照顧暮晚,那例行公事般的探望也就不需要了。

因此對於暮晚而言,父親這個詞與幻夢澤中的路人甲路人乙沒太大區別。並且幻夢澤裡的魅都沒有父親,像“有人生沒人養”這類人族小孩最喜歡說的討厭話暮晚也從沒聽過。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父愛什麼的暮晚從不知道,但也沒什麼遺憾。

稍微特殊的一點就是:在她的意識裡父親是討厭她的,比一般的路人甲路人乙都討厭她。

小時候的暮晚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討厭她,但孩子的感覺總是最敏銳,她什麼都不懂,卻能感覺到誰喜歡她,誰討厭她。

長大後她與父親見面的次數很少,每次見面都是匆匆別過,偶爾待在一起父親也不會表示出什麼情緒,但暮晚還是知道父親討厭她。

後來她知道了母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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