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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踏入屋內,許菘藍瀟灑而又嘹亮的嗓音先到:“劉兄啊!你這屋子裡究竟來了何方貴客,竟然能讓你一直在此作陪?本少爺可是好不容易才給你尋覓到一份絕版琴譜呢,你到底要不要哇?”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落下,三道身影也緩緩走進了屋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屋內當真有人。只見兩名男子正相對而坐,全神貫注地下著圍棋,而劉宏則靜靜地站立於二人中間,臉上露出一副極為認真的神情,彷彿正在屏息凝神地等待著棋局形勢的演變。當他察覺到許菘藍等人進來時,並沒有顯露出絲毫的驚慌失措之色,僅僅只是輕輕地噓了一聲。那模樣似乎是在示意他們說話小點聲,接著便用手勢向他們招呼,邀請他們一同近前觀戰。
見到此景,許菘藍不禁感到頗為詫異,他轉頭與身旁的杜澤珩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皆流露出一抹疑惑之意。要知道,在他的印象當中,劉宏向來不是一個心機深沉、城府極深之人。確切地說,劉宏不過是個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仗著家中有些錢財的富二代罷了。平日裡,他雖然對文人墨客所喜愛的琴棋書畫頗感興趣,但自身卻無一專長,只能算是略懂皮毛而已,完全是憑著一時的興致在玩鬧。
要說起他對於荻堂之死竟然毫不知情,許菘藍還真有幾分相信呢。此刻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目光看向杜澤珩。誰曾想,這個傢伙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就順著劉宏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後便一本正經、全神貫注地觀看起旁人的對弈來了。
說實在的,許菘藍對於這種對弈之事著實提不起半點兒興趣。在他看來,下棋不僅過程枯燥乏味,而且耗時極長,簡直就是在白白浪費寶貴的時光。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像玩趣味遊戲雙陸棋。只不過,既然今日前來並非只為尋求樂趣,許菘藍也只能強忍著內心的不耐,耐下心性陪眾人一同觀瞧完了這一局。
待到這局終了,只聽他感嘆道:“這棋局可當真是錯綜複雜啊!雙方你來我往,鏖戰許久,總算分出個勝負高低來了。”
劉宏轉頭看向許菘藍,笑著說道:“你呀,平日裡可是最沒有耐性的,今兒個竟能如此沉得住氣看完整整一局,實屬不易啊。怎樣?要不咱倆也來過過招兒?”
許菘藍趕忙擺了擺手,應道:“您又不是不清楚我的脾氣秉性,我哪裡有這份耐心喲。不過嘛,我這位好友的棋藝可是相當精湛,您若真想與人切磋一番,大可與他一較高下,定能讓您盡興而歸。”
那人聞言,目光移向杜澤珩,端詳片刻後說道:“咦?這位看著似乎有點面熟啊。”
許菘藍一聽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道:“我說你莫不是成天在自家這方寸之地做起神仙來了吧?連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大理寺少卿都不認得啦?”顯然,許菘藍才不會相信對方這番說辭。
這傢伙心裡肯定憋著事,這鬼話都能說得出。
“哎呀呀!原來是尊貴,真是有失遠迎,還望多多見諒!劉某一直以來猶如那井底之蛙,對外界的諸多事情所知實在有限,今日竟這般怠慢,實在慚愧至極!”劉宏一邊說著,一邊急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得了!本少爺好不容易帶著好友過來坐坐,沒想到剛到這兒就遭受到這樣的冷遇。你呀你呀!快快將你們府上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泡上一壺,待下完這一盤棋後,再把我帶來的這本珍藏琴譜彈來聽聽。”面對劉宏的道歉,許菘藍不依不饒地說道。
劉宏一臉無奈,但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得趕忙吩咐身邊的書童去為剛剛一同下棋的兩位好友重新安排座位,並準備上好茶招待他們。而他自己則親自動手開始收拾起眼前凌亂的棋盤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劉宏與杜澤珩相對而坐,只見劉宏手持黑子,杜澤珩則手持白子。
然而,從棋局一開始,雙方的實力差距便一目瞭然。劉宏的棋藝相較於杜澤珩而言,明顯要遜色不少。沒過多久,劉宏便感覺越來越吃力,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劉兄啊,下棋講究的就是心無旁騖、全神貫注。可你看看你,這才剛剛開局呢,你就已經緊張到手心出汗了。如此心境,怎能不輸?恐怕這一局你是必輸無疑咯!”旁觀的許菘藍看著劉宏略顯狼狽的模樣,不禁笑著調侃道。
“哎~少卿大人棋藝實在高超,像我這般平庸之輩又怎能贏得了呢?”劉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懊惱不已。其實,他何嘗不想保持鎮定自若地下完整局棋,但對面那人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和無形的壓迫感,卻令他難以忽略。即便是想要佯裝出一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