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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緩緩地將手伸進袖口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個木盒。那木盒看上去樣式十分老舊,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有些年頭了。
“這是一切的開始。”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和感慨,“這張字條我收了十年。起初的時候,我還單純地認為這不過是荻家曾經得罪過的人,送過來的恐嚇信罷了。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時光匆匆流逝,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真如這張紙條上所說的那樣,荻家種下了惡因,比得惡果。似乎就有那麼一個神秘的存在,如同判官一般,無時無刻不在緊緊地盯著荻家的一舉一動。”
杜澤珩一臉嚴肅接過木盒,開啟一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張已然泛黃的紙條。張紙條上,用醒目的血紅色顏料書寫著幾個觸目驚心的大字:“荻家作惡,必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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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夫。”那些字的字型顯得歪歪斜斜的,筆畫之間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而更為特別的是,在落款處的署名,寫法卻很是特別。
杜澤珩凝視著紙條上的字跡,眉頭緊緊地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沉默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目光看向荻恆通:“清道夫?你為何從未向衙部提及過此事?”
杜澤珩接任大理寺之後,不論是皇宮裡的卷宗,還是刑部移交過來的案件資料,他都審閱、仔細檢視過。
清道夫可以說就是在十年前開始聞名於京都,此人行事狠辣果決,專門誅殺那些犯下罪行卻逍遙法外的人。因其正義之舉,在民間贏得了極高的聲譽和威望。隨著時間的推移,其影響力愈發擴大,甚至如今在民間已擁有眾多忠實的追隨者。
正因如此,有關清道夫所犯下的案件始終成為刑部與大理寺共同面臨的一樁棘手案件。一方面,由於世人對清道夫心懷敬意和感激之情,即便知曉一些相關線索,也大多不願意協助大理寺進行調查,導致難以獲取更多有效的破案資訊;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個清道夫此人十分有頭腦,屢次與刑部展開周旋較量,且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開追捕併成功脫身。
“此人名聲在外,想來大人您定然也曾聽聞。倘若荻家真去向衙部求助,那就等同於向天下人坦白承認荻家曾行惡事,那些死去的孩子就是作惡所帶來的苦果。要知道,當時的荻家正處於與其他家族激烈競爭成為四大世家之一的關鍵時期,如此惡劣的聲名荻家實在難以承受和揹負。故而,當我的長子離世之時,儘管心中悲痛萬分,但出於對荻家聲譽的維護,我還是選擇將此事隱瞞下來。然而讓我始料未及的是,最初的迫不得已竟然會演變成後來一次又一次的悲劇。我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以及那個尚未滿月餘的重孫,也都離奇地相繼無端喪命。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慘禍接踵而至,叫我怎能不心如刀絞!期間,我並非未曾想過徹查真相,也曾四處尋覓能人異士幫忙探查,但令人絕望的是,所有線索似乎都合情合理,跡象都無一例外地指向自殺,可眼前這封信又該作何解釋呢?”荻恆通閉上雙目,掩蓋著那已經無法抑制下去的血紅眼眸。
“那麼這張紙條究竟來自何處?是否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面對追問,荻恆通滿臉苦澀地搖了搖頭:“我也無從知曉這紙條是何人於何時放置在我書房中的。那日我如往常一般翻閱書籍,它便突然從書頁間滑落而出。恰好在此時,家中僕人匆匆趕來稟報,告知我阿福——也就是我的長子,已然逝去……”
杜澤珩沉思片刻,決定先把紙條收好。目光直直地落在荻恆通身上,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絲探究問道:“當年荻家樹敵眾多,這嫌疑人恐怕不太容易鎖定吧?”
荻恆通聽到這話,緩緩閉上雙眼,似乎在努力回想著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荻恆通緩緩睜開眼睛,沉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唉……都是我造下的罪孽啊!”
二十年前,宮中的宮女刺殺密案,包括新四大家族背後的角逐,荻家得罪的可不少。想要荻家命的可以說數不勝數。
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荻恆通始終無法確定真正的幕後兇手究竟是誰,只能在那人與神秘兇手之間苦苦徘徊、舉棋不定。
杜澤珩知道,這也是這位老人在最無助後做的針扎。他肯定是希望找到兇手,但荻恆通是誰。能在一一介商賈,在京都存活還能上位成為四大家族的家主。那他心思就肯定不是表面上所敘述的這般簡單。
想到這裡,杜澤珩不再多言,離開荻家回到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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