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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荷微微頷首,承認了自己有所發現。
她輕啟朱唇,緩聲道:“近日因著某件事情,我重新翻閱了外翁的那些關於人心理方面的研究資料。經過仔細分析和比對,我認為荻堂的死亡特徵雖然看似符合自殺,但實際上這與他本人的性格特點並不相符,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輕易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按照外翁多年來對人性的深刻洞察和理解,對於這種情況是不能透過表面看內在的。”
許菘藍一臉茫然地望著兩人毫無阻礙的交流,,便知道杜澤珩肯定是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追問,只得做個啞巴,期待著他們能講詳細些,莫讓讓他這位門外漢,聽得一知半解,心癢難耐。
“等下我會再去見見荻恆通,他應該正在等著我了。”杜澤珩從許慕荷這裡再次肯定心中的判斷。
只不過這次許慕荷卻也沒能明白他的意思,和許菘藍一樣眼神茫然的看向他。
“劉宏是荻恆通安排在那裡等著我們的。”
?什麼~
聽到這句話,許慕荷和許菘藍不禁面面相覷,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們怎麼也想不通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玄機和邏輯。
就在這時,杜澤珩已然身手敏捷地跳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朝著荻府的方向快步走去。只留下兄妹倆呆呆地坐在馬車上,依舊沉浸在方才那令人費解的話語之中,苦苦思索著事情背後的真相。
在那幽暗昏黃、散發著陳舊氣息的屋內,荻恆通端坐於正中央。他的面前整齊地點燃了六盞長明燈,跳動的火苗將他周身映照得亮如白晝。然而,即便是如此明亮且溫暖的燈光,也未能驅散這位老人內心深處的寒意,反而令他感覺不到絲毫溫暖。此刻,他心中僅存的那一點點溫度驟然消失無蹤。
荻恆通的眼底和心底,逐漸浮現出無數惡鬼在他體內咆哮嘶吼,驅使著他想要摧毀一切衝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通報:“老爺,杜大人到了。”聽到這句話,荻恆通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絲極不尋常的笑意。剎那間,他那張原本因憤怒而顯得面目可憎的面容竟迅速恢復如初,取而代之的是如往昔那般老態龍鍾、慈眉善目的模樣。
不多時,杜澤珩便在僕人的引領下走進屋來。當他看到屋內竟是這般光景時,不禁微微一愣。
荻恆通見狀,連忙起身相迎,並笑著說道:“少卿大人,請坐。”說著,他還特意指了指早已為杜澤珩備好的座團。待二人並肩坐下後,他們一同將目光投向了前方那六盞靜靜燃燒著的長明燈。此時的氣氛宛如兩位多年的老友相聚一堂,促膝長談一般。
荻恆通一一給杜澤珩介紹起,這六盞燈。
“少卿大人,還望您不要怪罪於老朽啊。您瞧,這便是我的六個孩子。唉,只是令人惋惜吶,他們都已相繼離我而去了。如今只剩下我這麼個孤苦伶仃的老頭子,也許哪天我也就該去找他們團聚嘍。說起我這六個孩子啊,他們的名字可都是由我親自所取呢。想當年,我靠著經商起家,積累了些許財富,因此給孩子們取名時便也帶著那麼點兒招財進寶的意味:富貴滿堂、福壽恆通。那時的我本應該感到心滿意足啦!只可惜啊,後來被利益矇住了雙眼,一心只想追求更高的權力和地位。而我的這些孩子們,也是因為順從了我的意願,才會如此辛苦地去攀附那……其實根本毫無意義的權勢啊!”荻恆通說著說著,聲音愈發悲慼起來,滿臉悽苦之色。與此同時,他更是毫不掩飾地向杜澤珩袒露了自己內心深處長久以來的種種猜疑。
儘管兩人誰都未曾提及那個至關重要的名字,但彼此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非常清楚對方所說之人究竟是誰。
“所以,你才與駿王有牽牽連嗎?”杜澤珩面無表情,語氣異常冷淡,甚至對荻恆通剛剛所述的那些悲慘遭遇完全視若無睹。
面對這般質問,荻恆通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立刻回應道:“我沒有!絕對沒有!”然而,恰恰正是他這種過激的反應,讓杜澤珩更加篤定了心中所想之事。
荻恆通突然閉上了嘴巴,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那位已經知曉了一切?所以才會這般狠絕的威懾和警告荻家嗎?
“不瞞您說,我能出現在此,是陛下親自授意。至於您是否相信,全憑您自己判斷。不過就你家中那些子女所犯下的罪孽,你荻家在外欠的債也不少吧!”杜澤珩緩緩說道,他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荻恆通自然明白杜澤珩話中的深意。蘇詩茉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