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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一跟在護士身後,來到一間診室門前,護士敲了敲門,門裡面卻是沒有回應。
護士喊了一聲“吳醫生”裡面還是沒有人回應。
女護士轉過身來,用她沒有光澤的眼睛打量了白司一一眼,說到:“醫生估計去吃飯了,你先跟我去旁邊的處置室等一會吧。”
白司一想著,這可真是巧了。不知道,遊戲設施裡面的工作人員是玩家還是npc,弄的還挺真實的樣子。進醫院裡面看病需要掛號排隊等候不說,現在連醫生都要去吃飯了。
伴隨著這些胡思亂想,白司一跟在女護士的身後,進入了診室旁邊的另一個房間裡面。
這間房間沒有開燈,隨著女護士推門的動作,醫院走廊裡的燈光灑在黑漆漆的屋子裡,照亮了房間裡面一小片的地方。
在這一點點光亮裡,白司一看到了半張白色的診療床。那半張床上有一些可疑的黑紅色痕跡。除此之外,就是一個靠牆的櫃子和一道半拉開的簾子。處置室的後半部分都融化在了一片黑暗中,讓人隨意的聯想。
白司一正等待著護士開啟房間的燈,帶著自己進到這間房間裡。女護士卻側開了身子,讓出了房門口,似乎並沒有要進入房間的意思。
白司一猶豫著,要不要率先走進房間,雖然說醫院的處置室裡面有些血跡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她總覺得那張床上的血液太多也太可疑了。白司一的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一直髮出抗議,讓她趕快離開這間房間,越遠越好。
白司一還在和自己的直覺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卻冷不防的,女護士在她和屍體的身後各自推了一下,一人一屍頓時踉蹌著跌進了房門裡。
咣噹一聲,門在白司一的身後關閉了起來,把白司一和屍體關在了一片黑漆漆的房間裡。
白司一顧不得自己跌在地上的身體,連忙控制著屍體站起身來去拉房門。房門的把手轉了半圈就再也轉不動了,女護士居然從外面鎖上了處置室的門。
白司一拍了兩下門,門外傳來了女護士沒好氣的聲音,“拍什麼拍,弄壞了門讓你賠錢啊!”
白司一連忙把注意力切換回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嗓子發生問道:“你幹什麼,為什麼鎖門?”
門外的女護士卻是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抱怨的語氣說到:“最討厭你們這些新人了,做什麼事情都要猶豫半天。就好像我們真的會吃了你一樣。”說完這句話,門外就傳來了女護士漸漸走遠的腳步聲。臨走遠前,還不忘提高聲音又警告了一遍:“門壞了要賠錢的啊!”
白司一停下了拍門的動作,雖然被警告了要賠錢,卻也讓她安心了一些。至少,他從女護士的抱怨裡聽了出來,自己大概是不會被吃掉了。
屍體四下裡轉了轉頭,入目只有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隨著女護士的離開,耳邊也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這道房門很好的把醫院急診大廳的喧鬧聲給隔絕在了門外。白司一對這種黑暗實在是恐懼極了,她不想再回憶一次,自己獨自一人在新手訓練場的那個老房間裡,眼前是絕對的黑暗,掙扎著摸索求生的場景。
屍體在門邊摸索了起來,尋找起這間房間燈的開關。如果這間房間有燈的話。
還好,白司一的運氣還不算糟糕到極點,屍體成功在門邊上找到了燈的開關。隨著“咔噠”一聲按下開關的聲音,頭頂的白熾燈也傳出了電流流過的輕微嗡嗡聲。
頓時,房間裡的黑暗被白色的燈光碟機散了。在這一刻,白司一心底的某種正在滋生的恐懼也瞬間消失無蹤。
屍體回過身來,看向剛剛護士開啟房門時,隱沒在黑暗裡的另一半房間。
果然,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想象力,才是恐懼的根源。
房間的另一半,並沒有掛在牆上的血肉模糊的屍體,也沒有花樣繁多的刑具,更沒有泡在福爾馬林裡面的畸形胎兒標本。嚴格來說,這間不大的房間裡,除了剛剛她已經看到的物件外,只有一個靠內側牆壁的洗手池是隱藏在黑暗中沒被她發現的。
屍體上前兩步,低頭觀察起診療床上的紅黑色印記來。這些紅黑色的痕跡確實是血液沒錯,也確實染紅了半張床。但是,就像是最開始白司一所想到的,這裡是外科急診的處置室,這些血跡完全有可能是上一位在這裡處置傷口的患者留下的,不應該大驚小怪才是。更何況,醫生離開去吃飯了,忘記叫人整理留下的血跡也是很有可能的。
屍體又打量了這個房間一圈,然後把仍然趴在地上的白司一拉了起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