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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這種地方,白司一是十分熟悉的。
爸爸去世前的那些年,幾乎都是住在醫院裡的。那時候白司一的媽媽整天都在醫院裡陪伴爸爸,已經上小學的白司一,也總是醫院和家裡兩頭跑。
白司一對醫院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病人和家屬痛苦的哭叫,還有接連不斷的死亡。如果白司一可以選擇,她希望自己和家人永遠也不需要來這種地方。
白司一一靠近醫院的玻璃大門,玻璃門就無聲無息地向兩側滑開了。或許是白司一的錯覺,隨著門的開啟,有一些無形無色的東西掙脫了束縛,從醫院的禁錮裡衝了出來,歡呼雀躍著消散在了陽光中。
其實,這只是醫院開了冷氣,氣溫比外界低的緣故吧。白司一這樣告訴自己。然後讓屍體架著自己的身體毫不猶豫地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一進醫院的大門,耳邊就傳來了許多人壓低了聲音卻嗡嗡不絕於耳的說話聲。醫院的大廳前側有一個導診臺,臺子後面坐著一個穿著白色護士裝的女護士。女護士抬起頭,用眼睛餘光隨意的掃了白司一一眼,就又低下了頭。
在女護士抬頭低頭的瞬間,白司一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和一個鮮紅色的嘴唇。這張臉似乎塗了太多太厚的粉底,把五官都成功的遮掩了起來。那個紅色的嘴唇卻又像是剛吃過死孩子一樣,紅得馬上就可以滴出血來。
還好,白司一的身邊就有一具貨真價實的屍體,她才沒有被女護士這一瞬間的風采嚇得尖叫出來。
白司一的心裡卻有了些懷疑,這裡是浮空城內的醫院,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吧?剛才那個女導遊也沒有說醫院有什麼古怪啊。
白司一看了看大廳裡行色正常,排隊等著掛號的人們,決定還是不要貿然做出舉動的好。她挑了個看起來隊伍人數最短的佇列,排在了最後面。
這間醫院的掛號效率還是不錯的。白司一沒有等多久,她的前面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她看見前面的男人把手按在了一個圓球上。那個圓球透過一條銀色的線路和掛號視窗裡面連結著。男人衝著視窗裡面說了些什麼,白司一沒有聽清。然後男人就收回了手,轉身走向了電梯的方向。
在男人轉身的時候,白司一看見他對著自己的半張臉上從嘴角撕裂了一條巨大的傷口,連口腔裡白色的牙齒和粉紅色的牙床都暴露在了空氣中。不過,讓白司一感到奇怪的是,這半張臉上還有一個黑體加粗的數字9,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白司一看向掛號視窗,裡面一片幽暗,什麼都看不見。難道這間醫院都不開燈的嗎?又一點懷疑浮現在白司一的心頭。
白司一走上前,視窗裡立刻傳出一個悠悠的女聲:“把手放上去。”
白司一略一猶豫,還是把手按在了圓球上。
立刻,視窗裡的女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掛婦科還是兒科?”
白司一被這個出人意料的問題問得呆了一下,幾秒鐘後,腦子裡回想起紀艾沐的話,這才開口說道:“我就是簡單的處理下傷口。”
白司一感覺,有一道悠悠的目光從掛號視窗裡投射在了她的身上。在這一瞬間,她身上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炸了起來。
“急診外科147號。”那個聲音沒什麼感情地響了起來。“一樓急診大廳。對了,掛號費10點,你可以走了。”
白司一聽到這裡,連忙縮回手,用最快速度離開了掛號視窗。掛號視窗裡面那片幽深的黑暗讓他她本能的感到抗拒,總覺得再呆在那個視窗前面,就會被玻璃上的小視窗吸進其中。
這個醫院肯定有古怪。
屍體的手在白司一的手臂上緊了緊,這一刻白司一有種想要奪路而逃的衝動。但是她想起剛剛被刷走的10點掛號費,心都在滴著血。想一想,這可是一個人生命的十分之一啊!那個紀艾沐讓她先來醫院,作為一個遊戲裡的boss,他應該不會忽悠她這麼一個剛來到遊戲裡的小角色才是。
不過,想起紀艾沐那一副不靠譜的樣子,白司一又不確定起來。
還是找個人問一問吧。白司一下定了決心,連忙操縱屍體拖拽著自己向旁邊一個剛剛掛好號的年輕女孩攔了上去。
這個女孩一頭七彩錦雞一樣的長髮,五顏六色的頭髮裡面還夾雜著幾個閃閃亮亮的水鑽裝飾,亂蓬蓬的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一張本來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年輕臉龐被一個可以cosplay熊貓的煙燻妝遮擋了大半。她上半身是一條粉紅色的小可愛,下半身是一條破了十七八個洞的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