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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宛之的威脅,對單疏臨來說未必傷筋動骨,但呂埝的命,卻是梅宛之的性命。
單疏臨和梅宛之都很清楚這一點。
“你最好不要觸碰我的底線。”單疏臨冷笑,“我既然可以幫你坐穩這個位置,也同樣可以把你拉下來。呂埝,後位,權勢,你所珍惜的一切,我統統可以摧毀給你看。”
“值得麼?”梅宛之忽然笑道,“單疏臨,你覺得你這樣做值得麼?”
她看向床幔內,妄圖瞧清裡頭那張臉:“從前我和你一樣,但現在本宮明白,這世上情愛是最不靠譜的東西,最靠譜的,唯有權勢。”
“你是你,我是我。”單疏臨道,“我們,不同。”
“呵。”梅宛之冷笑,“你也就嘴上這樣說說罷了。”
真實情況如何,還得到了那一步才知曉。難不成面對險境,他單疏臨還真捨得放下從前的一切努力,去保住一個呂徽不成?
至少,梅宛之是不信的。
而且,就算單疏臨捨得,他的屬下也不會捨得。很多事情,並不是一個人就能做下決定,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隨心所欲。
“魏雙,送客。”單疏臨不欲和梅宛之繼續說下去,他抬手,召來魏雙,命後者將梅宛之給扯出去。
不管梅宛之如何掙扎,魏雙也管不得她無比尊貴的身份,隔著衣袖拽著她的手腕,就將她往外頭丟。
在太子府,所有人都一視同仁,該扔就扔,該丟就丟,絕不留手,絕無仁慈。
視窗泛白,天將大亮。
呂徽醒來的時候,瞧見窗邊微白,輕輕嘆了口氣。
她已經無力去說這些日子她自己暈了多少回。
不過這次是被單疏臨給打昏的,他總得給自己一個交代。
呂徽坐起身,拉開紫粉色帷幔,剛想下床,忽然覺得不大對。
她將那帷幔關上,又扯開,才擰眉起身打量這座屋子。
雖說大部分地方都很像,但她可以確定,這不是太子府。
這裡應當是刑府給她另外安排的別院。因為單疏臨將此處改過,才會顯得和她太子府的房間別無兩樣。
除了她府上可沒有這樣粉粉嫩嫩的帷幔。
汲著鞋,呂徽喚來蒼蒼替她洗漱,剛用過早膳就有一位不速之客給她送來了一碗湯藥。
應之問坐在呂徽對面,笑眯眯地望著她:“我特意給你熬的藥,快點趁熱喝了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呂徽不急著喝藥,狐疑打量著應之問:“我好端端的,要喝什麼藥?”
她傷的最重的是頭,用些膏藥外敷即可。
應之問白她一眼:“你以為我很想要給你治病?要不是打賭輸給子啟,你以為我能來這一趟?你愛喝就喝,不喝倒掉也可以。不過我可告訴你,就憑著你現在體內的餘毒,用不了一年,你就得蹬腿瞪眼,趕緊找好坑將自己埋起來。”
“這藥......”呂徽抿唇,沒有再問。
不用應之問回答,她也知道,這藥是用來清理皇后這些年在她身上下過的毒。
慢性毒藥,殺人極慢,想要清除餘毒也極慢。
大概是五年前,她才和單疏臨發現自己中毒之事,可惜太子府中的大夫均是宮中御醫,醫術中庸,並無特別之處。
所以呂徽體內的毒素,也就這樣留了下來。
呂徽沒有想過自己還能恢復正常,瞧著桌上那碗黑漆漆的藥,有些猶豫。
她仍舊不相信應之問。
一來,她和應之問並無交集,不知他人品,也不知他地位。二來,他說他是單疏臨尋來的,可是單疏臨沒有對自己提起過半個字。
瞧見呂徽猶豫不決,蒼蒼從桌上套杯中取出一隻小茶盞,倒出一小杯,自己先喝一口,再遞給了白露。
論玩毒,白露是行家中的行家。
她稍沾染了一些,捻在手中搓了搓,點頭:“無礙。”
蒼蒼裂出舌頭,苦兮兮對呂徽道:“沒什麼難受,就是太難喝了點。”
呂徽這才放心。
應之問不會對她下手她不知道,但單疏臨一定不會。留著自己對他來說還有用,他不會叫自己這樣輕易地去死。
仰頭,將藥碗端起一飲而盡,呂徽放下碗:“要喝幾日?”
應之問嘆:“大概得小半年。”
下毒容易清毒難,這小半年還是應之問的能力卓群。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花上個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