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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解凍。
一曲畢,呂徽起身退後半步,行禮後回了席位。
單疏臨已經不在此處。
左右四顧,她瞧見他正站在遠處,似乎在和魏雙交代著些什麼。
此處他負責,事多倒也是常態。
呂徽從桌上碟中取一枚果子,在口中磕開,覺得有些酸。
沒過太久,刑曼筠也上了臺。
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就憑她奏的是她即興而來的一首曲子,就比旁人強太多。
呂徽繼續捻起果子,默默聽琴。
反正要她即興作曲,她是作不出來的,她就只能照葫蘆畫瓢,用用前人的經典。
不過好像單疏臨可以......
有意無意,呂徽轉眸又往旁看去,瞧見單疏臨似乎在和一個姑娘說話。
那姑娘大抵竇寇年華,扎著雙平髻,紅撲撲的臉蛋,透著微光,紅豔豔的唇正一張一合說著什麼。
單疏臨很有耐心,同往日的冰冷不同,倒有幾分暖意,偶爾微笑。
“呵。”呂徽冷笑,不去看他。
同情那位姑娘,居然和一個壞心肝的傢伙聊得這樣歡喜。
哼。單疏臨......哼!
呂徽狠狠咬著果子,覺得愈發不悅。今兒一個姑娘,明一個姑娘,他到底還招惹了幾個姑娘?
想到此處,呂徽一怔,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多管閒事。
他單疏臨招惹幾個姑娘,同自己又有什麼干係?
難不成自己還要擔心以後有幾個姑娘替他守寡不成?
咬著果子,呂徽忍住不去看他。
“刑南歌。”莫四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喚她,“你去不去太子廟?”
呂徽被搖著回神,擰眉:“不去。”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們沒安好心。
“每人都過一遍還要許久。”刑曼筠道,“況且,聽說太子廟的佛像很是靈驗,去拜拜或許下午的畫試和舞試能抽個好籤。”
呂徽心念一轉,想到單疏臨方才和她提起過太子廟。那麼,去看看也應當沒有關係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