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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上下都陷入恐慌,呂徽也達到了她的目的。
穿過亂作一團的眾人,轉頭看向不遠處,呂徽望著單疏臨面沉如水,一時心下打鼓。
難不成自己又破壞了他什麼計劃不成?
饒是這樣,呂徽也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她抬手,指向單疏臨:“你不過來,難道要本宮請你?”
話雖這樣說,心下卻忐忑不安。
要是擱幾日前,他愛理不理都和呂徽半點關係也無。可現在......呂徽心下懊悔,又無處可發。
她怎就這樣臆斷,在醒來以後將所有的事情都抹得乾乾淨淨,無論好壞一概而論?她怎就這樣無理,不問是非,全盤打死?
遠處單疏臨並未挪腳,一對幽深眸子望向呂徽,瞧得後者頗不自在。
她承認,此事是她不對,但也不至於需要當著這樣多人的面拷問她罷?好歹她是太子,總該給她留點面子不是?
“罷了。”呂徽轉頭,“不過來就不過來,我不稀罕。”
才走兩步,她又轉念。再怎麼說此事多半也是自己的過錯,總不能指望他承認莫須有的錯處,就讓他一回又如何,總不至於掉塊肉來。
想著,她停下步子,轉頭:“算了,算是本宮請......”
呂徽的頭還沒完全轉過去,先入眼的便是一襲黑衣。單疏臨不知幾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旁,並且揚著如何都掩飾不了的笑意。
“這真是。”呂徽瞧著他笑,咬唇叫自己不至於也跟著笑,“真是......”
“如何?”單疏臨笑問。
“這場火燒得真是及時。”呂徽正色,枉顧後頭梅裴染鐵青面色。
“確實。”單疏臨應道。
二人說話間,梅裴染已命自己的心腹侍衛近前,他低聲說了幾句,侍衛反手拔出自己腰間佩刀,緩緩朝前逼近。
單疏臨餘光掃過,只裝作沒有看見,同呂徽著說話,又負手在身後打了個手勢。
魏雙見狀,按住腰間長劍,只隱隱露出半截劍光。
劍光掃上梅裴染眼睛,刺目白光叫後者抬手擋住,並阻止了侍衛的動作。
他瞧著單、呂二人遠去,長嘆一聲,知道那劍光是威脅,更是警告。
“都滾去滅火!”梅裴染怒道,臉上表情猙獰。
侍衛見狀,迅速消失無蹤。
回頭走了幾步,梅裴染瞧見梅蘅君還在安撫眾將領,不覺將臉一沉,訓斥道:“你怎麼就沒有別人半點本事,整日裡只會些婆婆媽媽的雜事!”
梅蘅君臉面微僵,轉頭躬身行禮:“父親教訓的是。”
他有禮的態度,叫梅裴染氣憤更甚。再罵幾句,瞧著梅蘅君不變的模樣,登時覺得沒了意思,便帶著怒意遠去了。
梅蘅君看著他的背影,躬身望地,看不清究竟是怎樣一副表情。
另一邊呂徽和單疏臨安然回到了太子府。
在路途中透過眾人的線報,單疏臨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呂徽在井中投酒是假的。她根本沒有充沛的時間去準備這些。而且就算有時間,常人也不可能酒水不分。
她真正做的事情,是安插人手在梅家的各個鋪子中,在得到訊號後一起點火,再狠狠地往火中撲上一大桶油。
梅裴染當然不敢和她賭,因為無論輸贏,遭殃的都是梅家的商鋪。
“殿下放火倒很是熟稔。”單疏臨嘆,眸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擔憂,“也不知這滅火的本事,究竟如何。”
滅火,當然不是滅梅家的火。京中發生這樣大的事情,恐怕上頭很快就會知道,並且的裝腔作勢的大怒一番。
梅家遭殃,皇帝就算心中大快,也得做出一副管教不嚴的模樣,痛斥呂徽一番。
聞言,呂徽只露出個淡淡笑意:“你若知道我燒得是哪些鋪子,就不會作此一問。”
她既然敢燒,就必然有敢燒的緣由。
不然為了一個梅家而搭上自己,豈不是虧得很?
至此,單疏臨徹底放下心來。他想起呂徽的謀略向來不會輸於自己,料想自己也是白白擔心。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聽得呂徽道:“不過,你應當想想,如何滅了我的火。”
眼角淡淡籠起的戲謔,讓單疏臨立刻意識道,自己的這場大戲,怕是又被呂徽看穿了。
不過還好,她應當只看穿,卻並未看透。不然,依照她的脾氣,現在必不是這種臉色。
“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