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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疏臨仍舊跪著,道:“此事我會一力承擔,與殿下無關。”
他比皇帝更平靜,整個人如同紮在地上的木樁,一點不動,半點表情也無。
“你說無關,旁人如何相信?”皇帝冷笑,“罷了,這件事的原委,你同朕細細說來。”
單疏臨連眼睛也不曾輪一下:“我嫉狠三皇子在心,乘著眾人看戲之時,痛下殺手,將三皇子斬於座位之上。”
“朕要的是真相。”
單疏臨道:“我嫉恨三皇子在心,挑撥太子與三皇子關係,太子乘著眾人看戲之事,命人痛下殺手,將三皇子斬於座位之上。”
“你!”皇帝被他的言論氣得鐵青。他定定看著單疏臨,半晌才嘆氣道,“你怎麼就和他一個脾氣!”
這樣的說話方式,叫皇帝想起呂徽每回給他呈上的書信。
想到這裡,皇帝的臉色好了一些。
“臣不敢僭越。”單疏臨回答道。
他與皇帝打過這麼多次交道,知道怎樣平息皇帝的怒火。
果然,皇帝的怒意已然消解大半:“朕信你能處理好此事。做得漂亮些,不要波及太子府。”
單疏臨叩首,應道:“臣遵旨。”
皇帝這才滿意。他清楚,單疏臨答應的事情,沒有例外,全都能處理妥當,且總是能叫他滿意。
“你去領罰罷。”皇帝道。
單疏臨起身,剛轉身要走,聽得皇帝喚住他:“太子近來如何?”
“殿下最近很好。”單疏臨道,“似乎出府一事,叫她心情極佳。”
“嗯。”皇帝道,“領完罰記得去太醫院,叫王太醫給你支些血燕和洋參,近來水災旱災,太子府上的月俸也少了不少罷?”
單疏臨應:“府上尚有存餘,暫且還無需填補。”
皇帝聞言,這才滿意,放他離開。
走出大殿,單疏臨仰頭,瞧見外頭日光正盛。他笑,獨自一人走向罰堂。
看著天邊陽光一點點消失殆盡,呂徽的心也提了起來。她站在屋門口,很是不安。
“還沒有小訊息麼?”呂徽問蒼蒼道。
蒼蒼面上也同樣滿是擔憂。她搖頭:“單公子沒有讓我們的人跟著,所以也不知他現在究竟如何。”
話說著,外頭就有人匆匆跑了進來:“回來了,回來了。”
蒹葭一邊跑著,臉上滿是輕鬆和快活。她一路跑到呂徽面前,給她會心的一個笑容:“公子回來了。”
呂徽不等她繼續往下說,大踏步走出門,迎了出去。
扶著單疏臨回來的是早已候在外頭的白露。她的面色很是不好,單疏臨的面色則更為灰敗。只是情緒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呂徽鬆了口氣,走到單疏臨身旁,隨著他一起進屋:“可有受罰?”
單疏臨原本想答一句不曾,可瞧見呂徽已經先一步嗅上他身體,只得無奈道:“皮外傷,不妨事。”
呂徽眸光稍有黯淡,站正道:“好濃的血腥氣。”
皇帝下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
單疏臨不以為意:“可比前時呂埏身上的血腥氣還重?”
自然是沒有的,呂埏已經是個死人了。
呂徽聽他逗自己,想要笑,卻又笑不出來。她轉頭:“你們都下去罷。”
這句話,是對蒼蒼等人說的。
三人明白,白露將藥膏遞與呂徽,最後出去合攏了門。
“將衣裳除了罷。”呂徽面無表情,“我替你上藥。”
單疏臨沒有立即動手。他笑:“哪裡敢勞煩殿下,讓白露進來替我換藥即可。”
呂徽瞪他。
“是我不好,白露好歹是個女人,那便叫魏雙,你總不會介意?”單疏臨笑著,試圖轉移呂徽的注意。
“脫。”呂徽不吃這一套。
單疏臨無奈,嘆了一口氣,才坐下,將外衣除去,配合呂徽將裡衣捲起來。裡衣早已被血染紅,並且碎在傷口之上,輕輕一捻就掉落在地。
後背的面板沒有一處好肉。用來鞭笞的並非條板,而是荊棘,以致於傷口坑窪,點點翻起。
呂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單疏臨笑:“你的眼淚掉在我的傷口上了,傷口撒鹽這種事情,你倒做得順手。”
“滾。”呂徽又哭又笑,“你必是招惹了他,何苦這樣做?將事情全推在我身上,你倒能少吃點苦頭。”
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