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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疏臨沒有看見他。他單手拉著風麾,立在寒風之中,風吹開他的頭髮,卻沒有吹散他的眼神。
他的目光,宗元明明白白地看在眼底。
宗元看著單疏臨,單疏臨卻目不轉睛地瞧著呂徽。
他忽然就明白,單疏臨為什麼先前看見他的目光,就開始躲避。
他忽然就清楚,為什麼單疏臨總是對他有敵意。
宗元自己也曾有過家室,他再清楚不過這樣的目光代表著什麼。
難怪單家少主年少有為,卻遲遲不肯娶妻。難怪這些年,他連一點桃色訊息都不曾外洩。
西京有人說是他的偽裝太好,也有人說是因為他權勢太大,將所有事情都瞞得完好。
卻不曾想,還有另外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恐怕這一生,都不能說出口。
不說二人屬性,就說二人身份地位,這件事也是斷然不可的。
姜國有好男風一說,甚至有人相互攀比家中**的數量。但那終究是**,不是正兒八經的親事。
要是哪天真有兩個大男人結婚,恐怕姜國也就亂得不成樣子了!
“宗元?”
呂徽伸手拍向宗元肩膀。她發覺今日宗元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似乎在想其他的什麼事情。
自己說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在聽。
“殿下。”宗元覺得,這種事情,不能不告訴呂徽。不過,恐怕要換更柔和的說話。
“嗯?”呂徽瞧見他的臉凍得有些紅,想到單疏臨對他的不客氣,語氣重新放緩。
“您同單公子,彷彿已經是很多年的交情了罷?”
宗元不敢直說,只敢拐彎抹角地試探道。
呂徽笑,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是,大概也有七八年了罷。”
說到從前,呂徽臉上不免染上一層淺笑。
然而這抹淺笑,在宗元看來極其危險。他愈發低聲:“殿下覺得,單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此問,叫呂徽有所提防。她半真半假道:“他對我倒也不錯,至於對旁人,我實在不知,也不想知。”
從前就有人告訴呂徽,單疏臨嗜殺,她從來就不放在心上。現在要是宗元也這樣說,她只會對宗元失望。
呂徽的不喜,看在宗元眼中,叫他愈發覺得不妥。儘管呂徽已經表現出不想談論此事的態度,他還是頂著壓力道:“殿下對單公子的感情,臣能理解,但還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維持在一個度上。”
“要知,過猶不及,殿下需明白此禮。”
呂徽心中一緊。宗元口口聲聲說自己同單疏臨的關係,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還是說,他覺察出了什麼?
“過猶不及,又從何說起?”呂徽試探道。她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卻也不會太過複雜。
“這......”接下來的話,宗元實在無法說出口。他長嘆一聲,道:“你回頭瞧瞧,便知道了。”
呂徽回頭,看見單疏臨正衝她笑。
她轉回頭來:“有何不妥?”
宗元瞠目結舌,艱難道:“殿下,您覺得尚無不妥?”
“無。”呂徽篤定道。
她大概知道,宗元想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她決不能叫他說出口。一旦挑明,這件事將會難以處理。
宗元還想說些什麼,可瞧見呂徽清明的眼睛,只得將所有的話嚥了回去。
他想,既然太子不知,那便還是不知道為好。
思襯之下,他折中道:“殿下,外頭流言您也應該聽過,單公子常年與您同住,也確有不妥。”
說到這裡,宗元打住,知道以太子的聰慧,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然而,叫他沒有想到的是,呂徽只是笑了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旁人言語,豈能中傷於我?”
她站起身,眼瞳清亮,隱約有笑意:“宗元,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豈能隨著旁人心願行事?”
“豈不顯得我若牆頭纖草一般,毫無主見?”
宗元張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呂徽抬手打住:“此事不必再提,先頭梅家之事,我自會去查,有結果會與你商討。”
站起身,呂徽上前將地上翻板踢開,開啟密道。
外頭單疏臨瞧見她起身,知道她打算回府,便推門進來,瞧見宗元神色微變,不覺稍顯笑意:“可需人差送學士回府邸?”
宗元搖